容妆没有再说甚么,只是反而紧紧攥着乔钺的手,他的手固然也是一样的寒凉,但容妆就是放心,就是安稳。
期间阿萦出去送过食品与热水,便再也没有让人出去打搅过他们二人。
乔钺微微松开她,近在天涯的凝睇着容妆的容颜,笑问:“是么?没干系,我想你。”
阿萦被声响惊醒,猛地展开了眼睛,阿萦翻开房门,顿时怔住……
乔钺牵过容妆搁在被子上的手,“你的身材还衰弱,不成太难过。”
唇瓣嗫嚅着,欲言又止,乔钺仿佛也明白了她有事难言,脸上苦中作乐的笑意垂垂减退,又是悠长的暖色。
再凉的寒衾也被容妆的体温生了暖融,容妆认识醒了一半,闭着眼睛拽了拽被子,有些冷的往里伸直着。
而后,乔钺把容妆抱回床上,他笨拙的扶着容妆的身子靠在床头,替她把被子盖过腿,让她好好歇着,而乔钺本身则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守着她。
阿萦转眼对封铭道:“你也去睡吧,没事,我在这看着,姐姐不会有甚么事的。”
乔钺御驾亲身服侍容妆梳洗,将热粥喂到她嘴边,眼看着她一口口吃下。
阿萦起家走到窗边把漏了裂缝的窗子又关严了些,回身坐回了床边小凳子上,阿萦望着容妆睡颜,悄悄叹了口气。
乔钺抬起的手顿了顿,旋即将一勺热粥仍然喂到她唇边,声音降落,“每一个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何止是对你,也是对我一样的痛苦,只多很多。”
“我想你了。”乔钺轻声笑了笑,声音柔嫩而降落。
容妆则冷哼了一声,狠狠的回道:“我不想你,我一点都不想你。”
容妆睡得一向也不平稳,阿萦怕她半夜发热抑或出别的事情,也不敢分开,便趴在床边,垂垂睡去了。
***
容妆内心的惶惑不安,总算尽做烟消云散,一双浮泛的眸子,也终究规复了昔日的神采。
容妆情愿随心而活,内心那么爱,眼里就那么爱,容妆抬手流连在乔钺肥胖了几分的脸颊上,叹了一声,不由声音里就包含了很多心疼,“你瘦了。”
哪怕就如许看着他,看到天崩地裂,也是幸运,莫大的幸运。
那一袭墨色,那张在心底思念了千百回的面庞,阿谁融入了她生命里的男人,终究,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