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仁信非常伤感:“如果是你害的我,我必定会谅解你的,可你若害了我父亲,那我就不能够谅解了。”兰儿感喟不止:“官人,想不到你我伉俪十几年,你竟会说出这类话来,太让我悲伤了!”
女孩还是大笑,柳仁信不解,问她为何笑,女孩掩着嘴“嗤嗤”笑了两声:“公子,看你如此失魂落魄,我倒想做一首词。”柳仁信在顿时抱拳:“还请女人见教。”女孩倒不客气,她又笑了一下说:“山道东风红马,小桥流水桃花,落日西下,断肠人是个傻瓜!”说完还是笑。
“兰儿母子喝的大骨汤里有毒,而这道汤你是向来不喝的,你又如何解释?”秀儿逼问道。
柳仁信看兰儿吐血他吓坏了,仓猝要去叫郎中,兰儿却拉住了他说:“算了,能够是我凌晨起猛了,致负气血上涌才吐了血。”柳仁信忧心忡忡,他把仕女图重新裱糊好挂在正房后墙上,点上香不断地叩首。
秀儿说:“悔怨的事不算,要说伤天害理的事。”
3、人面桃花
服侍柳林山的有四个小丫环,春柳夏杨秋菊冬梅,她们战战兢兢地向柳仁信报告,说老爷昨晚临睡觉喝了一碗莲子羹,然后就让她们各自回房了。幸亏放在桌子上的莲子羹还剩下半碗,昨晚是秋菊端给柳林山的,为避嫌秋菊端过来莲子羹一口喝下了肚。柳仁信见秋菊没事便摆了摆手让她们下去,夏杨走了几步又回过甚来讲:“少爷,夜里我起来小解,听到老爷仿佛叫了一声,我本来想小解完去看看的,厥后再听听就没动静了,我觉得老爷是做梦说梦话,以是就没去看。”柳仁信说:“好了,我晓得了,你先下去吧。”秋菊仿佛还想说甚么,她看了看柳仁信又把话咽了归去。
柳仁信傻愣了半晌:“我想起来了,有天秋菊拦住我,说我爹想娶她为妾,我当时问她是甚么态度,她说本身不想嫁给老爷,只想嫁给我作妾,我当时骂她胡说,她拉着我的手不放,能够让夏杨看到了。”
柳仁信见了紧随厥后跟到秀儿的房间,秀儿却在内里闩上了门。柳仁信敲了几下门,秀儿俄然哭了,说:“柳公子,我们虽是小户人家,但也不是轻浮之人,还请公子自重!”
柳仁信倒不是真的想休了兰儿,但当着丫环们的面他还是硬撑着,是以他把袖子一甩:“你想走轻易,我又没拦你!”
季文海又是嘲笑:“胡说!在秀儿让你滴血时,你就已晓得秀儿是假仕女,以是你并没有说出和秋菊相好的究竟,你思疑兰儿也只是想赶走他们母子,一是因为你并不想让本身的妻儿死在秋菊之手,二来你也想在他们走后杀死秋菊,以绝后患,以是你干脆让他们出去躲一些日子,但你又不能明说,只能说是思疑兰儿。在这一个月里,你曾数次寻机想杀死秋菊完整摆脱她的胶葛,可因为秋菊杀了两小我变得有些神经质,变得草木皆兵,以是你没机遇动手。冬梅能够证明这一点,说秋菊常在梦中惊醒,大呼饶命。这两天秋菊看你不在大院里,明天一早出去找了你一天,她还是对你没有断念,想让你承诺娶她。可未曾想到返来后就遭了毒手,而杀死她的又恰好是她最信赖的你。”
柳仁信差一点坐到地上,他有些不信赖地说:“只看你长得像仕女,如何真是那仕女了?那,那你就不是凡人是神仙喽?”秀儿点头:“你只说对一半,我确切不是凡人,但并不是神仙,我是鬼。”
季文海道:“不错,杀死你爹和夏杨的确切是秋菊,我猜她在送给你爹的莲子羹里放了毒药,然后在毒死你爹后她又二次进房换下了有毒的那碗莲子羹,用心弄了半碗没有毒的莲子羹放在桌子上,第二天她为遮人耳目又当着世人的面喝下了肚。不过夜里她去换碗的时候让夏杨看到了,夏杨去找兰儿大抵就是想奉告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