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抓了洪玉仁向衙门走,到了半道,俄然从远处跑来一伙人,有官兵另有灾黎,一边跑一边叫,说是都城让义兵打了下来。抓洪玉仁的官兵也顾不得犯人了,跟着这伙人就逃命。洪玉仁一看有机可乘,一闪身进了一条胡同里。他见胡同里有个破屋,内里放了一堆稻草就钻了出来。
元朝末年顺帝统治期间,社会暗中民不聊生,各地都有叛逆产生,动乱不安。这年六月的一天,洪玉仁新开的酒馆来了一名身穿绸缎气势不凡的客人,他叫了一桌上等酒菜,吃喝结束就要走人,小二上前要钱,他一巴掌就打了畴昔。洪玉仁忙上前扣问,那人却说:“店老板,笔墨服侍!”洪玉仁刚从定陶县避祸至都城,因之前有点积储便开了这个酒馆,他一时还吃不准此人是谁,忙向小二使了个眼色。小二会心拿来笔墨纸砚,那人放开宣纸拿笔蘸了墨然后笔走龙蛇,写了“龙颜大怒”四个大字。
半个月后,洪玉仁正在号召客人,李得顺一脸笑意地走进酒馆,说:“洪掌柜,大喜了!”洪玉仁忙问何事,李得顺说:“我把信送到定陶后那位陈县令吓得脸变了色,当即就把曾秃子一伙给抓了起来,第二天就全给杀了!”洪玉仁听后喜极而泣,说:“真是老天有眼,我得好好感激李大人,好好感激那位王爷。”李得顺说:“我前次忘了问你,朝廷里王爷浩繁,那位帮你申冤的王爷到底是哪位,叫甚么名字?”洪玉仁说:“我一看他阿谁气势就吓坏了,哪还敢问这些呀?”李得顺说:“那他长甚么样,穿甚么?”洪玉仁说:“他长得气度轩昂,身穿绸缎。”李得顺说:“身边是否有侍从?”洪玉仁摇点头,李得顺大呼一声不好,说:“坏了,此人是个假王爷,他骗了城中多家商户,自称是王爷,实在只是一个骗子,官府正在抓他呢!”洪玉仁说:“不会吧,那他的信如何能起感化呢?”李得顺说:“那信是我送的,我是皇家的信差,陈县令当然会信赖了,只怕这事我也难逃干系,洪掌柜你但是害了我。”洪玉仁的脸都白了,说:“如果真是如许,我的小命可就没了。”李得顺说:“此事要早作筹算,我也要到外躲一躲,我劝你还是尽快分开此地为妙。”说完仓促走了。
朱一民回到朱元璋身边,真的当了王爷,而洪玉仁则做了他的大管家。有一天朱一民找到洪玉仁,说:“洪管家,你我在皇上身边福也享够了,我们还是找一个村落僻地去纳福吧?”洪玉仁问他为甚么,朱一民把他拉到房间里然后翻开衣服,说:“你看我的红胎记是否没了?”洪玉仁一看他背上甚么也没有,当下惊叫了一声,说:“你……”朱一民说:“我叫朱大民,并不是朱元璋的弟弟,实在阿谁朱一民我见过,他和我一起流浪过,早让饿死了,因为我晓得这些事情,再说朱元璋到处找弟弟天下人都晓得,以是我早就留了这手,在后背涂了红漆。”洪玉仁说:“那现在我们如何是好?”朱大民说:“我遁辞有病不能上朝,但愿皇上能让我回到乡间去养老。”
洪玉仁心存幸运,以为恰是乱世,皇家不会这么快找来,别的也是不舍得把酒馆白白抛弃,是以他把旅店卖出去后才想分开,但是已经晚了,官兵在一天早上俄然来到他家,说是定陶县令发觉李得顺送来的信没有官印,这才思疑有假,告到上面,公然发明是有人冒充王爷。官府颠末清查在李得顺的亲戚家抓到了他,李得顺就供出了洪玉仁。
王爷听洪玉仁说完这些过后大怒不止,他说:“真是岂有此理,定陶现在还是天子统领的处所,阿谁陈奇名的胆量也太大了,我必然要好好经验经验他。”说到这里他又让洪玉仁拿来纸笔,给定陶县令陈奇名写了一封信,信上尽是责备之意,让他顿时重新检查洪玉仁一家被害一案。写完把信交给洪玉仁,说:“好了,有了这封信你的冤案便能够昭雪了。”说完拍了拍屁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