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村民带路,一脉组建的讨伐大队,马不断蹄地奔往定远地点的菩萨庙。大家都想与之了结积怨,决一死战。
两场恶战得胜,一帮酒肉和尚赶跑,村民们莫不眉开眼笑。“伏虎罗汉”一脉借此教会了他们一项保存法例:只要万众一心,就没有不成克服的仇敌。
“我们来送你上西天。”一脉话未几说,先拿定远开刀。有了“罗汉”充当前锋,村民的胆量跟打了气似的,鼓胀肥大。他们手持耕具,胡乱跟风冒死。奸商大卫见来者不善,立马反身登下台阶,逃往寺庙。背面一名行迹隐蔽的追兵,悄悄跟来。
乱战中,一脉也和定远交上手。二人连过数招,打到了广场边的草坪上。“劈山击!”定远暴喝,双臂泄气,气运丹田,两腿一蹬,翔跃出四丈。逼近一脉上方,他握紧法棍劈脸盖脸就打。
两边相互攻防了十余回合,定远蓦地提气喝道:“倒置棍法!”棍随声至,恶僧运转法棍惹得风声簌簌,犹似金蛇献瑞。一条棍棒,劈、扫、捅、搅、挥、挑、绊,守势有度,稳中求胜。一套精美棍法使罢,招数既奇且狠!正凡人没下个一二十年的苦功,达不到他如许的成就。一脉即使仰仗过人步法躲过前面六十记狠招,摆布脚倒也不慎受了点擦伤。
一脉看出火伴心机,进而申明:“这座果园是恶人的聚宝盆,只要断根了它,村民们就能明白一项事理——反,或许会死;不反,必定会死。如此一来,便可唤醒本地村民,从而产生破釜沉舟式的惊人效应,背水一战式的恐惧勇气。”说完,一脉电锯一横,瞬步跨出,纵向百米内的果树马上像骨牌倒下,再横向拉开一条直线,又有一排树木倾倒。
他把恶僧抢占的地步先按户口人数挨家挨户分别:多人多得,少人少得。分派均匀后,他又把多出来的地步划归公田,令大众以流水情势轮番做地主。
定远右边站着个贩子,他生得肥头大耳、朝天鼻、龅牙嘴,满面油光堆积横肉,好不丢脸。此人就是老农口中的奸商大卫。
追逐至此,大卫已知无路可逃,故对方还没动刀,大卫便急回身,一掌拍向消逝。这掌来得过于俄然,且力量奇大,消逝身子犹在急进躲避不及,仅可双手交叉格挡。砰地,庙中环绕的卷烟被狂猛的掌风吹得四散,大卫一掌拍得消逝飞至庙壁。可他又以阴柔技法卸去掌力,身形如秋叶飘摇,直立墙边。
“撞神”的老农拉来全村乡亲,果园内八百多人全目瞪口呆了!地上横的竖的尽是果树相叠,这里的每一棵树都像为他们事前遴选的一块墓碑,预示死期不日将至。
消逝抬高刀锋,冰冷地回应:“是吗?我只晓得,我杀你如屠猪狗!”
言语比武后,实战即开!大卫迈出沉重法度,步步进逼。消逝执肋差太刀迎战,欲迎还止。野猪耐烦不敷,先脱手。他鞭策芭蕉大的手掌,双手连拍带打,轮番反击。掌力所及,石破砖碎,就连庙里的红梁白墙也摇摆不止,台上端坐的神佛亦在震惊!消逝步法迈开,应用鬼步轻巧地躲避掌击。快速,他下蹲一刀刺入大卫肚腹!
一脉单手捧首,驼背塌肩,装得镇静无措!抱定打杀主张的定远倒踌躇了:他瞄到对方嘴角仿佛勾了一抹滑头浅笑?
定远见状大喜,问了句:“感到神经倒置了对吧?”
几分钟罢了,周遭数千米的果林,就“改行”换作木料场。
一脉还替村民量身制定了一套“流水式分田轨制”。
俄然,一脉万变左手化作一张鱼网撒出,精确无误地缠住定远。恶僧愈是挣扎,鱼网收缩愈紧。这下,换一脉乐了:“此等雕虫小技,只要给我一点点时候就能应对得游刃不足。”说着,他当着定远的面跳了段节拍感实足地“恰好舞”,调侃意味实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