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虎平潮估摸着是有肩颈炎,向来不低头,看人都是用下巴尖,他的目光几近是顺着脸颊滑到我的脸上的 。
叮当的小锣、伊轧的胡琴、沉填的大鼓……弦吹声沸腾遍了整座宫殿,差点没把我的耳膜从左耳震到右耳。
“做我小弟么?”虎平潮看着我,把话反复了一遍,脸上却没有甚么神采颠簸,看的我有些发憷。
“哟,龙飞晖来了!”
马达明一愣,笑容满面隧道:
“哎哟,龙哥你来的恰好呢,我们地上人还遗憾明天缺了你,少个代表呢,现在你一来,我们就有底气了,来来来,一起唱歌跳舞,一起喝酒,此次重生美女可多着了,龙哥你风头这么足,看你的了。给我们做做表率,露一手呗。”
虎平潮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看了整整有五秒,看得我心内慌乱,都不晓得该如何应对时,他倒是终究开口了,用一种略带磁性,却又显得浑实清澈的调子道:
耀目标灯光覆盖着全场,殿内挂满了洞冥草做成的幕帘,被一圈一圈美好的光芒照亮了一片片光滑的地板上,映着飞舞的裙子,飞舞的袍角、精美的鞋跟,鞋跟,鞋跟,鞋跟,鞋跟。疏松的头发和男人的脸,男人的舞会装和女子的舞裙舞鞋。探出的手臂,挂着玉镯环抱在脖颈上,伸出的胳膊,拖到肩膀上的翡翠坠子。整齐的酒桌,椅子倒是混乱的。暗角上站着白衣酒师。酒味、香水味、烟味,交混糅杂在一块儿,一闪一烁……单身者坐在角隅里拿着黑咖啡刺激着自个儿的神经。
“三昧,嫁给我。”
“阿谁……”我迎着一大片炽热的目光,然后难堪地笑了两声,恨不得持续倒在地上装昏倒,“大师好啊。我是……龙飞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