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面人開口:“八格!大日本皇軍唯有戰死到底,投降的不會,有本领拉開架勢幹一仗!”
“不不不,你小小年紀,運籌帷幄,娘我遵循你的步驟,他們動我也動。先撂倒兩個在艙面上巡查的,然後駕船靠了過去,解決船上最後一個鬼子、船艙里的輪機員,換過我們的人開船,開上沙灘吃草,打得敵人暈頭轉向,行不啷當消滅光。婆阿媽也服了儂了!”
她還是不為所動,嘴里一個勁喊:“來呀,來呀,小鬼子來呀!”興致勃勃。
“這是個好主张,同道們,上船!”
“沒錯!也怪我善念之差,幫鹽田說話,輕易放走了他,忽视追問電臺的下落,乃至他賊心不改,暗中聯系賊船,從海上殺一個回馬槍,與大八寺東瀛山莊的鐵面人水陸夾攻廢倉庫,使得我們兩面受敵,事態的確嚴重!”
鮑丫頭不敢在泅水場海灘登錄,那边在敵船的監控之下,轻易透露,以是不得不在距目标地較遠的海灘離船登陆,那名游擊隊員則劃船返回大船。
“這麼囂張!是可忍孰不成忍,不鏟除這些日寇殘渣余孽,申城不得承平!煩請一名大哥指引通道,我立即去見顧書記,二位谨慎戍守,援軍很快就會到來!”
“有的,有的,確實有的!”
到了別國水域不掛旗幟,清楚有間諜怀疑,一旦被發現,扣船扣人。
船弦後面驀地閃出幾個人來,為首一人手執雙槍,年紀不小了,還是個女的,高呼一聲:“同道們,沖啊!”帶頭從船首跳到沙灘上,就勢翻了一個滾,公然好技艺!
三下說妥了,统统的長短槍、子彈,據說還發現幾十箱手榴彈,一概平分。
眼下恰是漲潮的前奏,“嘩嘩”的江海水爭著向里灌,又緩緩地退出,周而復始。她攀上礁石摸到换衣室洞口,跳進一隻大木箱、即傳說中“棺材船”,平頭、平尾、平底,絲毫不漏水,尋常那里見到過?丫頭直喊风趣。
“接到了!”於是把經過簡要地說了一遍。
那條可疑船沒驚動,倒是驚動了夜間出來覓食的水老鼠,竄上跳下,它們不但會下海抓魚蝦,還善於在沙灘上捕获匍匐類小動物。肆無忌憚地“吱溜”亂竄,不僅討厭還有點怕人。不過也提示她,這里距“鼠宮”不遠了。
她聽老娘說過鼠洞旁邊就是男换衣室,不如打這里進隧道,神不知鬼不覺,直接與顧書記碰頭,豈不更好!
“是!”諸人正要埋伏,鮑丫頭連忙禁止:“來者非同小可,是敵是友還不晓得。李媽媽,您不如率幾位大哥再回船上隱蔽,說不定還有戲唱!”
“這一點沒問題,我和李媽媽已經計劃好了,絕不會讓他們陰謀得逞。倒是這里連續槍戰,難保不泄漏風聲,以是必然要盡快解決戰闘,不然天亮就麻煩了!”
這難不倒她,用隨身攜帶的繩鉤輕而易舉地鉆了進去。手電筒照著腳底下的石道,凹凸不平還有點潮濕。想當初老娘端著機關槍掃射群鼠艱難地探路,前後就欠比如了!
翹首以待的鐵面人終於發覺上當,急轉身要逃,一支槍對準他胸膛:“不許動,舉起手來,繳槍不殺!”幾個民兵也撲向兩外兩個看管貨物的鬼子,擒住後,捆了個四馬攢蹄。
她才不管呢!揮著鋼鞭向前走,終於見到左邊有個大洞,半隱半現,大群水老鼠從這里進出,川流不息。
“天哪!鮑偵探,你怎麼出現在這里?真把人給嚇死了!”兩個村民荷槍實彈守衛在隧道中。
鮑丫頭撩起棉襖,從腰里解下九節鞭,隨隨便便站了一個樁,招招手:“來吧!”
海灘上一有動作,鐵面人這里的攻勢頓時變得狠恶起來,還歇斯底里地狂叫“とつげき”(日語:突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