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肥大老头,老头的脸上还架着一副墨镜,头顶之上,戴着一顶玄色的小毡帽,模样非常风趣,像极了那种天桥下的平话算命先生。
那边,是一根泛着茶青色光芒的软鞭,仿佛,鞭头,还是一只活矫捷现的蛇头状……
“方才好接满,啧啧啧,人血的味道啊,与葡萄酒的味道融会,才是这人间至强的甘旨!来来来,墨大先生,我包管,你喝完这一杯以后,立即便会爱上它的味道!”
谁知,这一回,秃顶大汉小源先生不但没有理睬那山羊胡子的墨大先生,反而是再次转头,看向了那先前问他话的那名浑身如筛糠般颤抖的跪倒在地的大汉。
那小源新之助说罢,也不去管那胸色蓦地变的惨白,连连摆着干枯的熟行,向后退去的墨大先生,自顾自的端起酒杯,仰起脖子,将杯中的腥红送入嘴中。
大汉有些迷惑,不明白这小源新之助的葫芦里究竟是卖的甚么药,但却不敢不照着做,只能极力的回想着先前的话,连一个标点,说话的语气,都不敢有涓滴与先前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