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曹豹看看桌上其他官员,脸上一片紫青,深深吸口气,竖起大拇指:“驸马爷,真真是义胆忠肝,只不过。”话音一转,讽意实足:“宦海本就如此,驸马爷也该适应了。”每次都被左家压在头上,明显当年立下头功,大灭龙家的是他曹氏一门。现在却比不上个毛头小伙,可爱!
夜初静,人未寐,街头到处可见哀鸿乞讨,布衣褴褛。
“曹大人,那些哀鸿本就是为了讨口吃食方才来的帝都!”
“来来来,给驸马爷满上。”说话的是位一品大臣,专管粮仓,肥油颇多。
嘭,瓷杯一碎,左龙痕站起家来,氛围瞬时飙涨到了顶点。
“以本将看,并不是没有敷裕。而是你们中饱私囊,把布施粮装进了本身的荷包!”
“没有敷裕?”左龙痕冲动的指着桌上的鹿茸猴脑,赤红了双眸:“但是这是甚么?这每一道菜都够他们全族人吃上旬日!”
左龙痕一愣,俊脸上尽是气愤:“慢着!”
此番话一出,自是获得了世人拥戴,一舌能敌众口,即便左龙痕如何豪杰了得,也只能败下阵来。
曹豹面色更加青白,气的不轻,却也是老江湖:“驸马爷,你对本宫不敬也就罢了,在坐的诸位大臣可都是腐败之人,歪曲不得。”
“这。”兵士不动,看看曹豹,满头盗汗,两边都是主子,获咎谁都不好过。
“你这般做只会寒了民气!”一拂袖袖,左龙痕扭过甚去,指指通报的兵士:“你,去将粮仓的大门翻开!搬出几车白面来!”
左龙痕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宦海?呵,曹大人莫不是把管场上的事全都用的自家人身上。”
凰都最西侧便是国之粮仓,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美人娇声媚笑,琴曲妖娆。“辛苦值夜”的敦煌大臣们,在这里卸去衣冠,乐不思蜀。
左龙痕扫一眼窗外,在看看木桌上的好菜美酒,只觉表情沉闷。
一干文官皆是点头,喝着酒说了几番大事理,不过是大旱百日,国粮不敷,拿不出余食来。
左龙痕讨厌的褶起浓眉,一把推开粘在身上的女子,厉声道:“曹大人,身为朝廷大臣,此等玩忽职守,你就不怕陛下来查吗?”
“开仓放粮?”曹豹拍拍涨满的肚皮,讨厌的嘀咕一句:“这些乞丐真像是满街爬的苍蝇,传本宫号令,出兵一千,摈除出京。如有抵挡者,直接杀无赦!”
就在这时,俄然内里传来一阵鼓噪声,侍卫小跑来报:“禀告左驸马,曹大人,衙门外哀鸿们围了一圈,全都吵吵着要开仓放粮!”
“驸马爷,你也别讽刺本宫,左丞相但是比谁都懂仕进之道。”曹豹紧紧看着左龙痕,一字一顿的说:“别忘了,他丢弃了左家统统忠义,跟了王上。嗤!同本宫也不相高低。”
“哼!”曹豹嘲笑一声,调侃道:“粮仓的存食,是军队所需。哪有敷裕的去布施乞丐,各位大人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