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二眼睛一亮,用玉扇照着风雩后背一打,“下来!等的人到了。”
风雩这才见着两团黑影的模样,大吃一惊,从血雾中出来的是两人,严格意义上说是一人,因为他们共用半个身子,左边的是个红面长脸夜叉,右面的是个蓝面牛角罗刹,每人手上都拿着一盏荧绿灯笼,鲜明是风雩和知二等候已久的牛头马面。
六个时候后。
马面看着道完歉,却还是堵住他们来路的知二风雩,有些不满,拉下脸:“你们还要何为!还不速速拜别?”
马面神识一扫,都将东西收了。
知二甩开风雩抵在自个脑袋上的手,怒瞪一眼风雩,待他讪讪收回击,才往岩桥上望去。
绿光消逝后,马面行事利落起来,因为事情已然没有了退路,手一挥,一枚白玉就呈现在她手上,其上刻着个‘良’字,恰是早前风雩在天国关城门前见到的路引。
只见在朦昏黄胧血雾中,有两团荧绿光芒闪现,且由远及近,一圈圈的在扩大。待再近些,能够看到在荧绿光后,是两道黑影,正渐渐的向知二风雩两人的方向走来。
马面较着有纠结,面露难色,转头看了眼木讷的丈夫,同意了。
风雩晓得知贰内心那点小九九,没戳破,乖乖报歉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啊!
“哥哥经验得是。”知二说着,就一巴掌拍在风雩脑袋上,“如何教你的,还不快谢过哥哥。”知贰内心暗爽,让你方才打我头
“又不是大家都闲着没事干!人家但是公事缠身的人?老诚恳实等着!”知二一身白衣,手持白玉扇,悠悠然靠在巨石边上,将风雩的话怼归去。
“哥哥最是痛快人!那小弟也不墨迹。”知二拍拍牛头肩膀,“小弟想给我这兄弟弄个良民身份,哥哥看・・・・・・”话不必说完,意义到了就成。
“来了、来了!阿谁是不是!”不晓得过了多久,风雩推着知二的脑袋镇静道。
知二眼睛一亮,有戏!凑到马面耳朵边说话。
想到风雩六个时候前死乞白赖加一哭二闹三吊颈的求他帮手,知二就头疼,风雩应当是他见过第二难缠的人了,好似他不帮手,就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一样,幸亏风雩只是求他办事,商定了事成以后一拍两散,倒也只是费事一时。
无间天国极东为流波,流波临弱海比来处有一高崖无穷延长至弱海深处,消逝在海上的血红迷雾中,从侧边看,好像一座跨度无穷长的岩桥,通往看不见的迷之此岸。
他是为了谁?才把大好光阴华侈在这里看弱海风景。
“成交!东西拿来!”
牛头马面是无间天国阴司里专门卖力勾魂索命的鬼差,附属于官衙,对于风雩这类鄙视镇界石的行动,天然是看不惯,他会活力也不奇特。
无间天国的海统称弱海,其水则为弱海水,亦称弱水。
“曲解、曲解!牛头兄莫活力!”知二上前,不卑不吭倒是放低了姿势和牛头马面对话,“我这兄弟初来乍到,甚么都不懂,不知者无罪!望哥哥看在我的面上,就饶他一回,可否?”
“嫂子!”知二出声提示。
“如何还不来啊!”风雩盘腿坐在岩桥绝顶边一块巨石上,百无聊赖的向岩桥上张望。
马面脸由明变暗,咬咬牙,“贱人!”
知二摊开扇子,‘人模狗样’的扇了扇,“嫂子可否借一步说话?”牛头马面是一体的,知二这‘借一步’说话,隐含义思天然就是,他们所聊的话题是分歧适让牛头听到的。
牛头皱眉,看着知二,“既然不懂,你竟也不教诲教诲,如此放纵,迟早要惹出来祸事来。今个你们是赶上我,就放你们一马。”知二固然在天国里无官无职,但倒是个本领人,平时也多是伴着官衙鬼差办事,这面子他还是得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