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酒香扑鼻而来,我顿时有了精力,明白了凌庆子的慌乱。
我看凌庆子并没扯谎,点点头,举起青玉瓶往嘴边送时又想起甚么:“可有被谁瞥见?”
这天宫里但是没人敢给灵寿宫的人酒喝的,况凌庆子还是个半大孩童。
光灵寿宫本身定下端方并不敷,太上老儿还特从天帝那儿讨了个谕令,凡携酒近灵寿宫百丈以内者,轻则五十天棍,重则天牢监禁。
此谕令一出,隔壁姻缘司里的月下老儿从速卷铺盖寻了新地儿,搬了府邸,远远躲开灵寿宫。
“如何未几偷点?”我不满的看向凌庆子。
如何看,太上老儿都和那傲慢神君私交不浅。
我反应过来,从速退步往灵寿宫里撤。撤了两步想起甚么,又倒归去。
我见他眨巴着眼看着我,咬着的嘴唇一片水光,乐的哈哈大笑。这肉墩,真是没他不馋的。
“是,我给的。”太上老儿始终板着脸,看不出情感窜改,只是在看向被拨到一旁的我时,眉头动了动。“还不快归去!”我听到太上老儿以心音向我传话。
“哦?你去了姻缘司?”
凌庆子摇着头。
我了然了酒的来源,放开凌庆子。
凌庆子踌躇了一下,照实答我:“是从姻缘司里。”
太上老儿以为酒气最浊,会净化药草灵气,影响丹药的炼造,更甚者,稍有不慎会变成大祸,风险三界。
凌庆子抖着嘴角,死力哑忍着甚么,却终是没忍住,哇的哭出来,哭的非常委曲。
非常愁闷,我的绒球没能讨要返来,太上老儿倒是三言两语拿回了我的月光袍衫。这让我内心有些忿忿不平。
“神君是说这件月光袍衫?”我故作不明道。
自和宋元仙君在法会上长久一聚后,我内心老是空落落的,总觉失落,独孤,不美满。夜里竟也展转反侧,不得入眠。
这日我正愁闷不快,凌庆子小步向我跑来,奥秘兮兮,细心瞧清没有旁人在,才从怀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青玉瓶。
“说实话!”北华神君俄然变了神采,冷着一张脸,用一种可骇的目光盯着我,那架式很像是想把我当场撕了。我这下真的怕了。
“神君,这衣服确切是小仙的,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