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一听这些人说师尊是瞎子,那姐妹二人还能忍得住,“铮铮”两声拔脱手里的剑,指着那八人,俏脸含霜:“你们说谁是瞎子!我看你们才是瞎了狗眼,敢对师尊出言不逊!晓得师尊是甚么人吗!”
任平生仍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坐在蒲团上,可即便不睁眼,也能闻到这八人身上的血腥之气,看来杀了很多人,连内里这满山大雨,都未能冲刷掉身上的血气。
可柳衣衣和叶轻雪已经吓得花容失容了。
听这些人左一个魔头,右一个杀人不眨眼,柳衣衣轻哼一声,满脸的鄙夷神采,那八人见她听后暴露不屑神采,一人问道:“咋了?小女人,一定你还见过阴常君?”
“呵呵……不愧是杀心长老,即便是在受了重伤的环境下,我一来,还未现身,便也立即晓得我是谁了,呵呵。”
瞧见此时这八人色眯眯打量着本身二人,姐妹二人立时蛾眉倒竖,案剑横眉,可师尊交代过,除非是山贼反叛,不然不准她们对这些凡世之人脱手,也不准干预这凡世里江湖之争。
“衣衣,轻雪。”
声音越来越近,在这雨夜当中,有种说不出的诡异,那本来已经睡下的八个血衣楼之人,此时闻声铃铛声仿佛就在耳边响起,也都坐了起来:“谁在内里摇铃,大半夜,还叫不叫人睡觉了?”
任平生心中一凝,他现在天罡境修为,神识灵敏,即便不睁眼睛,都能看清八人的穿着样貌,只是血衣楼在漠北,提及来倒是与北荒挺近,昔日父亲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血衣楼的仆人,也向来神奥秘秘……此次血衣楼的人怎会呈现在江南?
柳衣衣和叶轻雪又要发作,任平生伸手按住了她姐妹二人。
“叮铃铃……”
便是如此,这些年江湖上哄传,杀心长老杀人如麻,动辄便是灭人满门,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寸草不生……
“呵呵……”
“谁?”
内里俄然惊雷阵阵,电闪雷鸣,当闻声“杀心长老”四个字时,那几人都莫名打了个冷颤,仿佛杀心长老此时就坐在他们身后似的,几人愣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了,好似这“杀心长老”四个字听来,比那“阴常君”三个字听来,更加令他们感到胆怯心惊。
叶轻雪和柳衣衣都立即警戒了起来,而这一顷刻,任平生似也发觉非常,说道:“衣衣,轻雪,去我身后。”
“提及来,那千山岭血光阵阵,把这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都给吸引去了,传闻是去取某样魔教珍宝……”
俄然,一个个绝色貌美的女子呈现在了寺庙里,但瞧那些女子,当真是美女画皮,一个一个,比那妖精更要教民气神俱醉。
庙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下个不断,可在这满天雨声当中,却模糊约约,似有一阵“叮铃铃”、“叮铃铃”的银铃之声响起,按说现在内里风大雨急,这铃铛的纤细声音,应是听不清才是,可恰好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楚。
那八人见这瞎子竟然气定神闲,眼都不展开就晓得他们是八小我,想必有些武功,一时也不敢等闲招惹,为首那人道:“喂!那瞎子,你哪个道上的?”
柳衣衣一听对方是鬼,更是吓得满身冒盗汗,可接着又响起一声:“鬼气候!”
只见七八个虬髯壮汉大大咧咧走了出去,各自手里还提着刀剑,一看便是这刀口舔血的江湖人士。
“难不成,另有人能从他手里把东西抢走了?”
不到半晌,几人酒足饭饱,一人拿起手中的酒壶,靠着身后的石柱,朝任平生晃了晃:“喂,兄弟,来两口不?漠北的酒,烈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