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刀!”
“排刀!”
别人都筹办用神通杀人了,这几个大师竟然不闪不避,跪着等死,这是甚么事理?
如果正面交兵,林大师几人一定没有一战之力,可陆大夫在此,那里轮获得林大师等人脱手,这一脱手就是对陆大夫不敬。
先前,白袍人那一手差遣落叶化作刀锋杀人的手腕,来源非同小可,同时利用了三种神通,别离是请神刀法、祭刀法、排刀法,三种神通叠加在一起,让树叶在短时候内变得比宝刀更加锋利,削铁如泥,哪怕前面是一扇钢铁大门,也会被刀锋撕碎。
三人踏着满地落叶,大步走来,衣袂飘飘,仿佛在走红地毯一样。
等死也就算了,死前竟然朝我叩首。
这是个造反专业户。
恨不得拔腿就跑,可陆大夫就在大厅里,怎敢乱跑?
山雨欲来风满楼。
医者仁心啊!
“明月朗朗,魑魅魍魉无所遁形。陈蜜斯,你家这事,稳了。”
这风,来得很诡异。
陆卓摆摆手,站起家来,走至门口。
陈婧想起一句话“君子温润如玉”,表情更是放松,笑道:“彻夜,陈家就奉求陆大夫了。”
“挡我者死!”
“不是。”
林大师闭着眼睛,躬身哈腰,朝大厅里叩首,虽不说话,可意义已经表达得很明白了,非论是生是死,统统听陆大夫定夺。
大风灌入客堂,吹得窗帘高高卷起,月光再无讳饰,直接洒进了客堂里,乌黑一片。
中原五千年,庙门浩繁,教门林立,大多劝人向善。
林大师沉默不语。
先前还清风缓缓,瞬息间就已暴风高文,吹得树叶飘飞,在月光下四周乱飞,卷起一片片巴掌大小的黑影。
动了,会被灭门。
好大的场面!
白袍人丹田里的法力,比林大师多了很多,达到三十来丝。
摆布难堪。
“散了吧。”
为了师门,只能捐躯。
陈婧不由得有些不安,小声扣问:“陆大夫,方才的大风,是他们招来的吗?”
呼风唤雨哪是这么轻易的事情?
陆卓坐在客堂里,感觉有些好笑。
林大师等人不是和尚,皆是庙门弟子,遵循传承来讲属于道门,师门虽没有庙,却有道观。
但是,一向跪着不动,或许会被白袍人用神通杀了。
白袍人怒了,大吼道:“林秋!尔等跪在此地,挡住大门,又不言不语,莫非是找死?”
这林大师等人一向跪在地上叩首祈求,姿势放得特别低,如许都不救,未免有些太不近情面。
林大师虽未转头,却听到了法咒,不由得神采发白,额头上冒出了汗水,却还是不敢转动,恐怕跪得不标准,获咎了陆大夫,到时候扳连师门。
陆卓看了看窗外,声音温润而细致。
装神弄鬼罢了!
此人摆布两侧,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孺子,看上去十来岁摆布,边幅不错,如同金童玉女,穿得也很喜庆,一身红衣。
陆卓如果没有来,陈婧必定底气不敷,可陆卓就坐在客堂里,陈婧平静得很。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这白袍人说话的时候,半文不白,感受就跟当代社会的唱戏的一样。
陆卓眼神一凝,细心打量。
因林大师几人跪在门口,别墅大门一向没关。
中间是一名身穿红色长袍之人,看起来是个羽士,白袍也像是道袍,可普通的道袍上,都会秀一个八卦图或是太极图,而此人的袍子上,却绣着一朵红色的莲花。
白袍人又说道:“汝既跪地告饶,就该面向我。现在,背对着我跪下,又是何意?”
白莲却不一样。
呼风唤雨的神仙手腕都见过了,何惧那些藏在暗处的邪魔外道?
林大师还是没有说话。
陆卓点头不语。
一行三人,呈现在别墅外。
陈婧眼神一沉,看向门口,目光透着冷意,没有半分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