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友同拍桌子：“滚你们娘的！我吵吵关你们屁事儿？能待就待，待不了就滚蛋！”
方友同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老鬼嚷道：“你抽一个我看看！仗着人多你牛逼大发了！”
山伢子现在根本分不清人和鬼，只能看他们是用饭还是闻饭，或者像张电工那样变脸，不然在山伢子的眼里，鬼和人一样，完整不晓得如何辨别。
山伢子低下了头，他家里穷，不说把一分钱看得像玉轮那么大，可也得揣摩着如何掰成两半儿花，这些个‘理’他没想过，经四叔这么一说，山伢子感觉本身太不隧道了。
徐四说道：“行了，话说完了，去吧。”
方友同缩了下脖子，翻了个白眼儿。
“哦。”方友同有点儿发蒙，眨巴了几下眼睛又问道：“鬼用饭多少钱一份儿？”
并且别看他这个饭店儿小，平时人可多了，下夜班儿的，吃夜宵儿的，常常到了凌晨两三点钟另有活人，偶尔有鬼来用饭，都得在内里等着，得等活人结账走了才出去。
“别吵吵！”统统的鬼都瞪他。
方友同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徐四说道：“好了，大师都用饭吧，别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儿弄得都不欢畅。”
“不一样。”徐四挑帘儿出来，站在柜台边看着方友同说道：“上回我给你加了安魂汤，以是比这回的要香很多。”
阿谁老鬼哼道：“哼！明天给徐四周子，我们走！”
一句‘不消找了’，里边儿包含着几辈儿人的情分，另有磨不灭的善念。
徐四说道：“别瞎揣摩，我就是把你不晓得的事儿，跟你念叨念叨，你是为我着想，我承情儿，放心吧，就算有一天我们真赔钱了，你四叔我也有招儿挣钱。”
一伙儿鬼接踵走了出去，山伢子皱着眉头说道：“四叔，他们没给饭钱。”
“嗳！”山伢子承诺，返身小跑儿着进了后厨。
老鬼却咋呼道：“你还敢瞪我？信不信我再抽死你一回？”
“嗳。”山伢子承诺，端起食盘儿要走，徐四又说道：“另有，鬼跟活人不一样，活人一天得三顿饭，鬼不是，鬼好几天乃至十几天，有的能够几个月才吃一顿。”
方友同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徐四说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