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待墨老伯换过药后,墨蝶便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爷爷您常日不是常说与报酬善吗?既然救了,怎能半途而废呢?」
墨蝶傻傻地点点头。
「咦?醒了吗?要不,先用膳好吗?」少女卷着发丝玩着,一面说道。
「傻ㄚ头,这俩事能混为一谈吗?」
好好一个大活人,被诊成了死人,这下于正真要火烧屁股了!
「既然同时身为高朋又是兄长,我们天上人最最讲究的就是,呃这个长幼…长幼有序,对!长幼有序该听过吧?」
「喂!喂!这不是开打趣的吧?老伯?老伯你还在吗?」
「耐着点」
「是是是(十六岁?约莫也就是个高中生吧?)」于正一面想着,一边对付地答复。
「罢了、罢了!那便待他伤势病愈,马上送他出岛便是」
又持续说道:「你是天上人吧!必然晓得岛外有甚么好玩的?天上人平常都做些甚么?」她一个劲儿的说着,眼中绽着非常的色采。
「哼!这下子又活过来了?老迈也不小了,行事还如此乖张,如果然轰动了村民,这任务你担得起吗?」墨老伯说着便将墨蝶拉了出去。
「那便如何呢?」墨蝶似懂非懂地听着。
少女将杯子递过来讲道:「这是碧螺仙魁,来」
「呃…老伯」
「这之间,莫要让他在岛上露面,另有,妳也莫要缠着他给妳講天上国的事」
「嗅,嗅,这是甚么茶?」
「甚么说甚么?」
分上,只好待墨老伯诊完了脉,再吃个几帖药,便也就罢了!
「……妳该晓得,几百年来司命间的斗争不竭,偏巧妳却捡了个天上人返来,这不是又要鼓起一阵血雨吗?」
于正大字型地躺着,一边想着凌晨换药时,墨老伯说得话。
「不幸?他本就该命丧芳华林,要不是妳多事,爷爷犯得着多此一举吗?」
于正想着想着,很快地,便到了中午了。
「那么你该晓得,老夫本不筹算救你」墨老伯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小蝶这孩子,打小便被我惯坏了;你如果真感激他,便莫要在她面前提起天上国一事」
「昨儿个夜里,你都闻声了吧?」他一边换药,一边说着。
「行了,别乱动」只见墨老伯从一金色小盒里,挖出了紫褐色的凝土,敷在于正的右腿上;于正只觉一阵冰冷,旋即开端有些刺痒,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墨老伯那厚老茧的手掌,传来一股热能,伤口如同万蚁钻动般奇痒非常。
「我不管,天上人和我们一样是人,岂能见死不救呢?」
「爷爷,你这是干吗呢!」
「是,是,小蝶明白」
「不,没关…」于正话还没说完,肚子便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地嚷着。
藏绿色的杯具,衬着黄廓清澈的茶水,一杯下肚,先苦而后甜美、清腻而又沁脾,于正只觉茶水所到之处,如一股暖流窜动,将体内所阻所塞之地,全然一扫而空。
「喔…」于正半信半疑地听着。
「本来妳真不晓得啊?」于正一脸坏笑地说着。
「说这么多,该不是不晓得吧?」
「(如何和她说才好呢?我底子不是甚么天上人,真要住在天上,那是神、是仙;若真有,我还真想见见呢!)」于正思忖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我…」
「啊?」于正睁着眼睛看着他,停动手中塞到一半的馒头。
「那,那天然是住在天上的,你说,如果不住在天上,又如何能成大鹏鸟而来,想必,想必是如此的」
「(什...甚么?)」瞧他一副医术高深的模样,于正起先还觉得本身听错了。
「等我想说得时候吧!」
她股着腮帮子核阅着他,氛围一下子难堪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墨老伯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