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父亲在他的影象中始终是严峻，刻薄。但是现在，润白见到父亲的目光当中是从未见过的光彩，仿佛润白还是极其年幼尚在巢中的雏儿，眼眸见尽皆垂怜，慈爱之意尽在不言中，父亲细心地看着他，像是要用眼睛描画儿子的模样，将他深深地记在内心。“当时候你刚出世……接生婆将你抱给我……因为不敷月，身子又瘦又小，还没有我的两个手掌大，满身皮肤红红的……皱皱的。你一出世就和其他孩子不一样…眼睛睁得大大的，你母亲归天前……也是用这双墨玉般的眼睛看着我。”柏棠的声音俄然低下去：“但是当时对你的仇恨蒙蔽了我的双眼，看着如此与你母亲类似的你，如此强大无助的你，我却恨不得将你勒死在怀里。”一下子说出这么多的话，滕父的气味俄然不稳，感受透不过气来，只是大口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