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是最后一个出去的,只看了一眼就回身出去,一边走一边说:“差人到宫门口等着,一散了朝就叫瑾元返来。告诉何管家,筹办丧事。”
紧锣密鼓地折腾了一天,直到灵堂里只剩下几个下人和守灵的蜜斯少爷时,总算温馨了一些。
就见子睿一口塞到嘴里,随即便是一脸享用又满足的模样表示出来,那里另有困意。不由得也起了猎奇心,学着子睿的模样也将巧克力往嘴里塞,然后刹时就诧异了。
灵堂里本就阴气丛林,沉鱼说话时怨气极重,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灵堂就搭在金玉院儿,管家何忠办事非常利落,从外头请来专门给大府家世筹办丧事的一群人,筹措着不到一个时候,就把一个像模像样的灵堂给搭建好了。
颤颤地握住沈氏的手,已经没有了体温,沉鱼俄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抛去了从小到大保持的矜持与慎重,再不去重视形象,扒在沈氏的尸身上像个孩子一样哇哇大哭。
管家何忠忙得脚不打站,不断地在人群中穿越。
她有些悔怨,为甚么沈氏被关在金玉院的日子她能那么的冷情,连看都未曾来看过一眼。这是她的母亲啊,生她养她,她如何能腻烦到任其自生自灭的境地?
凤羽珩的话不但提示了沉鱼,一样也提示了粉黛。
凤瑾元本没想让凤子皓送沈氏,他乃至在明晓得沈氏大限将至时还将子皓送走。可现在沉鱼这般求他,也不晓得他哪根神经就抽搐了一下,沈氏当年在故乡时对他的好,对老太太的照顾,对他进京赶考的帮忙就又都回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