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越听越感觉这个孙女懂事,不由得赞道:“要让还得是皇上心明眼亮,晓得甚么样的女儿才有资格做凤家的嫡女。阿珩品德贵重,又晓得贡献长辈,这才是凤家的好女儿。”
老太太微怔,细细品着凤羽珩的话,很快就明白她问的是凤瑾元到底有没有做过甚么能惹得皇上大怒的事。
但现在,贵妃一失势,步家局势就也渐行渐远了。
忘川可没她那么悲观,一边服侍凤羽珩穿衣一边说:“只是有一些费事人家,一到夏季就会过得更苦。”
忘川把话接了过来:“夫人不必惦记,有班走呢,让他背着蜜斯。”
安氏也迎上前不住地自责道:“早晓得这雪能下这么大,我就不赶着今儿过来了,还让你们都跟着折腾,万一冻着了可如何整。”
鬼域推了窗子,往外扔了个东西去,再看一会儿,然后回过甚来跟她们说:“现在雪的厚度起码也要到大腿根,别说是走,怕是想推开门都不轻易。”
凤羽珩点点头,叫忘川给筹办个暖手的汤婆子,这才跟着清灵一道往姚氏的小院去。
凤羽珩喝了口茶,身子也回暖了些,从速筹措着大师都坐下,然后才开口道:“安姨娘说的那里话,你跟想容能过来我欢畅还来不及,我摆布也是要过这边来看母亲的。”
凤羽珩没与她辩论,解了披风去洗漱,清霜把早餐给她端到屋里来吃,才刚吃完,姚氏那边的清灵就跑了过来,顶了一头的雪跟她说:“夫人请蜜斯畴昔一趟呢,安姨娘和想容蜜斯到了。”
想容有些惊骇了,一个劲儿地问安氏:“再这么下去,我们还能回得去吗?”
凤羽珩也对这份贺礼特别对劲,“安姨娘才是最知心的。”再看看想容,道:“这些日子你也没过来跑步,我也懒了几天,明儿就规复过来吧。”
“往年京中都不下这么大的雪的。”安氏一边说一边走回坐位来,将下人煮好的汤婆子给想容拿了一个,再道:“我传闻在大顺北界才有这类像是从天上倒下来一样的雪势,每年北边都要有五六个州县要蒙受冬灾,最严峻的时候要生长到近十个受灾地。哀鸿南迁,一起上有冷死的有饿死的,真正能活下来的少之又少。”
可惜了!她是返来了,但真正的凤羽珩却早已经死在西北的大山里,她承诺过阿谁女孩,这个仇,必然替她报的。
她再也坐不住了,往窗边踱去,推开窗子看了一阵,然后回过身来跟世人道:“母亲帮着安姨娘和三mm安排个房间歇息,我得归去到药室看看,起码我们同生轩在药品上要做些筹办。”
北边?
凤羽珩发笑,“那不就是冷宫么。皇宫北边最冷,也最萧瑟,据传说当年被九殿下一鞭子抽死的阿谁宠妃,身后就是从北门运出宫去的,直接进了乱葬岗,连皇陵都没入。”
她穿衣裳的行动顿了一顿,忽就想起前次玄天冥说的冬灾,心下便起了担忧,一边穿外袍一边就往门口走。
姚氏从速道:“这么好的衣裳,如何会嫌弃,比我给子睿带走的那些都要好呢。”
姚氏起家,从桌上捧过来一摞子衣裳递到凤羽珩面前,道:“你看,这些都是你安姨娘亲手给子睿做的衣裳,一共三件,她没日没夜的做了好几晚。”
老太太这话说获得也有几分朴拙,凤羽珩心了心中乍暖,将那纸地契折好放到衣袖里,“祖母这间铺子离百草堂还不远,转头我合计合计该派点甚么用处,到时候赚了银子分给祖母一半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