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玄天冥终究绷不住氛围,最早开了口,倒是道:“不知弟妹俄然到访,所为何事?”
待他们到时,凤羽珩一行早就已经到了。就见她命人将那尸身横放在了襄王府门前,正对着襄王府守门的侍卫说:“去奉告你家王爷,他养在外头的女人死了,本县主把尸身给他送返来。”
凤瑾元想了想,摸索地说:“这婢女已经死了,你动手也太重了些,现在死无对证,你就算去了,人家就是不承认,你又能把他如何?”
一句话提示了凤瑾元,那丫头搞不好就要上襄王府去冒死,这如果然闹出性命来,不管是哪一方出事,他都担不起啊!
她干脆不再提婢女的事,只是扬着小下巴问他:“阿珩本日技痒,就想找三哥参议一下工夫,不知三哥可否赏个脸面?”以后不等玄天夜说话,顿时就又补了句:“本日阳光甚好,我大老远来的,三哥不会再让我败兴而归吧?我们打得快些,传闻宫里安嫔娘娘有两只特别好玩的翡翠鸟,我还想着打完了进宫去赏玩一番。”
凤羽珩“咯咯”地笑,笑得肚子都疼了。再直起腰时,倒是指着玄天夜就说:“三哥一个大男人,剜门盗洞地想要跟我个小女人把这好坏势给找补划一了,还美意义说谁也不亏损,真是风趣。”
凤羽珩挑起唇角,看来此人是要赖帐了,也好。
康颐无法地叹了口声,美意提示:“王爷,县主赌金子,一贯是以百万两为根本的,根基上来讲……是五百万两起价。”
去的话,三皇子会不会以为他是跟凤羽珩一起去发兵问罪的?
他手里的财帛早就用来养兵了,一万两黄金那还是因为年前有人主动进献,还没来得及调用,才胆说出来跟凤羽珩赌。但要说五百万两,他可就真的拿不出来了。
不但是她,连带着程氏姐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可在领遭到凤瑾元警告的目光后,笑声便又收了归去。
这话说完,她冲着侍卫们一摆手,回身就走。
玄天夜想了想,“也好,那就赌金子。恩……”他咬咬牙,“一万两黄金!”
“哎呀,甚么女人,你别听这丫头胡说!”凤瑾元一顿脚,伸了手就要去拉凤羽珩,同时道:“听为父的话,快些归去,你母亲的病症为父必然会请全天下最好的大夫,必然会找全天下最好的药来给她医治。你放心,为父说到做到!为父……”
他一顿脚,抬步就跟了出去。
“甚么?”玄天夜大骇,随即便想到康颐被玄天冥坑的那五百万两,而后又想到凤羽珩在宫里又坑了那茹嘉五百万两。如此一说,他扯甚么一万两黄金,可不是要让对方笑掉大牙。
身边陪侍提示他:“王爷承诺了又有何不成?您又不会输。”鄙大家们看来,襄王一身好本领,打一个十三岁的小女人,那还不跟玩儿似的。
但是他顿时又平静下来,晓得了又能如何样呢?说到底不过是猜想罢了,即便是有了安嫔的供词也无所谓,安嫔是个疯子,疯子的话又有谁会信?
围观的百姓早就被侍卫们隔分开,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好久,久到凤家人和襄王府的人都快受不了那两柱冰寒之气,这时,玄天夜俄然把目光移了开,带着些不易被发觉出的慌乱投向远方,直过了五息的工夫才又复了常态。
对视的这一会儿,贰心都有些慌了。凤羽珩的眼睛也不晓得是如何回事,就像能勾魂摄魄,又像能看破民气,就那么直勾勾地朝着他投来,透过瞳孔,探入大脑。
凤羽珩俄然就笑了,“父亲,谁说我要让他承认了?我不过是要把他养在凤府的女人给送归去。”
“我奉告你--”凤羽珩厉声道:“我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大夫,我手里就有全天下最好的药,但是我仍然治不好我的母亲。凤瑾元!收起你那‘为父’两个字,父亲这个称呼,你底子就不配!本日这襄王府我是去定了,你如有兴趣就跟着去看看,如果惊骇,就老诚恳实窝在府里持续做缩头乌龟。我再说一次,胆敢动我母亲,我必然把他脑袋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