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的语气,带着些许别样的情感。
这倒是个究竟,当年苍虞的几个邻国同时策动进犯,进犯边疆,面对那些虎狼之师,若没有雍诚老王爷、靖轩老王爷、贺兰宸等一些勇将,若无抵当良策,搏命以御,只怕当时的苍虞真的会国土残破,江山飘摇,百姓蒙受痛失家国之灾。
贺兰宸蓦地浑身一震,这莫名的暗香,平淡却非常悠远,是何其熟谙!他必然,必然在哪碰到过!
恍忽间,一只柔嫩细滑的手掌探上了他的额头,微凉中透着一股平淡的香气,随后,女子哈腰,纤长的手指搭上他的腕脉,一缕发丝滑落,似有若无地从颊边一掠而过,如一片羽毛般悄悄撩动着他的心。
“这不是匹夫之勇!疆场之事,不进则退!就算我们承诺和亲,再过几年,谁能包管凼夷人会一向循分下去?迟早都要打的仗,为何要忍了这份热诚?”
这不,凼夷人才刚吃了败仗,按事理应当老诚恳实呆在自个儿窝里,该补偿就补偿,该割地就割地,不想,他们倒是不按常理出牌,前脚苍虞雄师才刚班师返来,后脚凼夷人的媾和书也跟着到了,随书而来的,另有凼夷国公主和亲的橄榄枝。
自从将玉佩给了莫倾卿后,贺兰宸就处在一种未知的不安中,他猜不透那玉佩有何用处,更不晓得莫倾卿甚么时候便会俄然分开。偶尔想到说不定他哪天回府时,莫倾卿已经消逝不见了,心底竟莫名有些慌乱。
这一瞧,好巧不巧恰好跟他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此时若无战事,照这势头生长下去,我们的国力必将更加昌隆,届时就算凼夷人想要出兵,也要好好衡量衡量。”
一刹时,一股从未有过的放心和暖和之感自心底滑过,那般莫名,却又那般笃定。
这一次,贺兰宸几近是拼尽了尽力,终究握住了她的手。或者,更切当的说,是女子悄悄拉起他的手,细心地将其掩于毯子之下。
女子的手很稳,哪怕是面对那些狰狞的伤口时,都没有颤抖过。只是,当他无认识中因为刺痛而低低呢喃一声时,她的手较着一顿,竟然如同哄小孩子般,在他的伤口处悄悄吹了吹气,“别怕,有我在,必然不会让你有事的。”
幸亏将士们不负众望,奋勇退敌,这才换来了苍虞这几年的稳定生长,国力和兵力也有了长足的进步。
贺兰宸微微眯起眸子,眼中那道金色的身影也更加的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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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叫‘再肇事端’?明显是凼夷人犯我在先!现在我们才刚打了败仗把被掠的城池夺了返来,恰是士气大盛之际,此时却来个媾和,岂不是自砸阵脚!他们这发起,也忒不要脸了!”
很快,他的上衣被解开,身上的伤处尽数露了出来,有些缠绕着纱布,有些倒没有。
“近些年虽说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但将军莫忘了,多年前,三个邻国同一时候策动进犯时,我们苍虞的处境!战役之事,能免则免,怎可逞匹夫之勇?!”
看来待会儿得好好问问才行!
那文臣一边说着一边抬眼朝贺兰宸看了畴昔。
这一发明,的确令惠文帝惊奇不已,心中不由悄悄纳罕,夙来谨慎松散的贺兰宸,竟然也有闪神的时候。还是在早朝之上,当着满朝文武大臣议事的首要时候?
……
女子为他诊完脉后,仿佛松了口气,起成分开。
更何况,两国若真的打起来,周边的几个邻国不见得会老诚恳实呆着,若到时候趁乱同时再犯,岂不就是当年的局面再现。可惜,当年的那些勇将,有的已经不在了,这几年固然也有一些年青的将领长成,但资格和经历毕竟没法与那些在疆场上摸爬打滚了几十年的老将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