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夕若烟。”
一番话,让萍妃如同毒蛇绕颈普通,只感觉浑身一阵瑟瑟颤栗,竟是被这话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却见萍妃嗤的一笑,心内底气竟是更足,“本宫乃宫中娘娘,身份高贵,哪怕你是皇上亲封的三品太医又当如何,皇上是君,在你的面前,本宫亦是君。本宫的父亲乃是两朝元老,就连当今圣上也要赐与三分薄面,你凭甚么?你说的话,又有谁会信赖?”
回过神来,夕若烟俄然问:“你来景祺阁,莫非就是为了问这件事?”
轻扯唇角,夕若烟并不想理睬她们,倒是庆儿一见便来了气,忍不住嘟囔,“又是她们,真是朋友路窄。”
夕若烟一改昔日对萍妃的谦让,这一次,即便是逞口头之争,却也半点儿不输人。倒是那庆儿极其合拍的当场笑了出来,一点儿也不顾及萍妃的颜面。
不慌稳定,夕若烟也懒得与萍妃多辩论甚么,既然萍妃惧北冥风,那她天然是得将那张王牌拿出来好好用一用,也好以此震一震那放肆放肆的萍妃。
因为夕若烟打的虽是眉儿,可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仆人,夕若烟竟然想也不想地就打了眉儿一巴掌,这岂不是在给她尴尬吗?她又岂能坐视不睬?
“是,微臣的话的确是微不敷道,但是,娘娘你就不怕落有证据在微臣的手里?”
那是一个荷包,料子触感光滑如丝,乃是上好的云锦。而荷包上所绣的图样乃是翠竹,看上去应当并不是女子所用的东西。
待到反应过来,萍妃已是怒不成遏,而眉儿也趁此机遇躲到了萍妃的身后,嘤嘤的小声哭了起来,意在挑起两人的事端。
夕若烟不语,只悄悄的望着萍妃,只是那唇角噙着的淡淡笑意,模糊地暴露了几抹邪魅。
震了震心神,萍妃抬首,强力暴露一抹安静出来,“你觉得,就单凭你这几句话就能做得了甚么,又有谁会信赖你的这些只言片语?”
起码,她并未瞥见。
“是啊,恰是因为友情匪浅,那阎王爷才不会收我,反而,让我回到阳间为他做一件事情。”
“猖獗,你竟敢对娘娘……”
夕若烟想了想,“这倒不是甚么难事,只是,你是要本身用,还是给别人?”
“实在呢,我来这儿除了是想要看看夕姐姐外,另有一件事情想要夕姐姐帮手。”
夕若烟这一小小的打趣,倒是叫北冥雪刹时红了脸,也不知该说些甚么,一把抢过荷包便夺门而去。
夕若烟用心如此一问,公然见到了萍妃神采微微有变,心下倒是有些讽刺:萍妃即使再狠,再毒,但是这胆量如此之小,终也难成大事。
“只是……”夕若烟话音一转,冷冷的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一番话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若非那萍妃步步相逼,她也不肯走到这一步。
“夕若烟,你竟敢打本宫的人。”
夕若烟不语,庆儿倒是开端担忧了起来,方才存于心间的惊奇,现在却已经变成了满满的担忧。
望着红着脸仓促分开的北冥雪,倒是叫夕若烟更是不解了。
眉儿斥责的话语还未完整说得出口,只听着“啪”的一声脆响,夕若烟一扬手,便毫不包涵地一巴掌扇在了眉儿的脸上,顿时眉儿脸上便浮起五道红印,捂着脸,竟是不敢出声了。
第一次的事情,她是看在北冥风的面子上,不想让北冥风难堪,这才承诺了忍耐。但是谁又想,这萍妃竟是如此不知好歹,非要置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