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夕若烟又道:“我虽劝他纳妃,却没说会让那些女人生下他的孩子。何况,即便我不这么做,他也一定会让其他女人生下他的第一个孩子,北朝国的皇宗子。我这么做,也不过是替他做了他想做,却还没有做的事情罢了。”
“主子笑甚么?”庆儿一脸迷惑。
“主子。”庆儿娇嗔一声,脸颊竟微微有些泛红。
夕若烟问得直接,庆儿微微有些诧愣,不过一想,以主子的聪明才干,即便这两天在昏倒,也大抵能够猜到一些事情,如此如许想,内心便更加的佩服主子了。
“照老端方,你去常宁楼将药熬好以后送去梦妃处,务必看着她喝下。”临了,夕若烟还不忘叮嘱一句,“牢记,万不成让旁人晓得。”
"主子你醒了,另有哪儿不舒畅的吗?"谨慎扶着夕若烟从床上坐起,庆儿一脸担忧的问道。
红木盒子里的东西隐蔽,开初主子并不奉告她内里的东西究竟是甚么,她只晓得,常常后宫有人侍了寝,主子总会让她将这盒子里的药方拿出,照方熬出给侍寝后的妃子。
“傻丫头,”悄悄抚摩过庆儿的脸颊,夕若烟微微有些心疼,“这人间有太多的事情你不明白,我有我的执念,他有他的无法。我的执念,是杨家的惨案,他的无法,是天下的百姓,北朝的国本。”
庆儿固然焦急,却也碍于隔墙有耳,故而也成心抬高了嗓音,可话中的担忧与惊骇,倒是清楚非常地传入了夕若烟的耳中。
昂首间看到了庆儿的踌躇,这丫头,每次心中有事都会一脸的不高兴,统统的苦衷都写在了脸上,总会叫人等闲的便看破,故而无法的叹了一口气。
“但是主子,皇上毕竟是皇上,诺大的江山若后继无人,难道要翻了天吗?何况你不是说,皇上与祁王殿下固然大要兄友弟恭,可实则倒是不睦好久,祁王殿下更是一向觊觎着这北朝君主的位置,主子断了皇上后嗣,难道恰好中了祁王下怀?”
唇边淡淡掀起一抹嘲笑,夕若烟只点头却不语,竟是弄得庆儿一头雾水,“主子在想甚么?”
她看得出来皇上喜好主子,也晓得主子内心一样是有着皇上的,只是她不明白,明显那么相爱的两小我,却非要相互折磨,这到底是为了甚么?
这些人在夕若烟脑海中一一闪过,对玉朱紫与楚昭仪两人她倒是没有甚么印象,倒是那位梦妃她却另有些记得。
其间她也有想过要放下,但是心中一有这个动机,早晨做梦都会梦见杨家冤魂鸣不平,梦见杨家二老在天国刻苦,这叫她如何能够放下?
庆儿昂首,欲言又止,夕若烟倒是不喜她这般,因而道:“你我相伴多年,我是甚么脾气莫非你不晓得吗?有甚么要说的,你直接说就是。”
“因为他,他最爱的女人和未出世的孩子都丧命于那场大火,现在他再有子嗣,难道愧对旧人?”
庆儿从一开端的规劝变成了接管,现在竟开端担忧起了北朝国本,一番话说得直叫夕若烟对她刮目相看。
夕若烟更是失声笑了出来,抬手顺着庆儿的发丝,道:“我们庆儿丫头还真是长大了,竟还晓得了这此中的弯曲折曲。”
“庆儿。”不待庆儿多说,夕若烟已然打断了她的话,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我晓得你在担忧甚么,但是你想一想,北冥风是多么聪明的一小我,若他至心在乎后宫嫔妃有无身孕一事,只需派人调查一番便可晓得与我有关。五年来,北冥风鲜少踏足后妃寝宫,也极少让人侍寝,虽有,可哪一次我不是在她们承宠以后的第二日就奉上汤药,若他真在乎,这些年来,又怎会不闻不问,任我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