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太医的话,你没听到吗?”不待尤冽辩驳,北冥祁已经连最后一份耐烦都落空了,“下去,另有你们。”
“好,说得真是好。”北冥祁鼓掌喝采,唇边笑意染染,对于她的傲慢他视而不见,反而出言奖饰。
几不成闻的一个浅浅感喟,北冥祁将手中的玛瑙杯搁下,仍旧耐着为数未几的性子,道:“你晓得我不会伤害你的,对我,你为甚么就必然要那样疏离呢?”
口齿聪明的小嘴配上一张如花的娇颜,即便说出来的话语是那样的咄咄逼人,那样的不给人面子,但起码在还未触及到底线的时候,北冥祁对她,还算得上是万分的包涵。
但是没有,除了讨厌,她对他的就只要仇恨。
夕若烟不言,也不接过他递来的玛瑙杯,神采冷酷疏离,直直将他当作了一个透明人般。
夕若烟吓得脚步有些踉跄,这类仇恨的目光如此激烈,她还是第一次在他的眸中瞥见。
归正他与她之间的梁子是结大了,他现在动不得她,却并不代表此后都一向动不得,比及王爷腻了她,不要她了,他们再来好好的算这一笔账。
盯着北冥祁那不竭收紧的五指,夕若烟心中微微有些惧意,竟是下认识的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部属辞职。”
无法,尤冽只得忍气应下,便真的回身望向夕若烟,双手抱拳,拱手道:“小人言语有所获咎,还请夕太医能够大人有……”
她能够感受获得他的肝火,也能够感受出来自他身上披收回的肃杀之气,现在她只是在想,若他指下再用力那么一分,他手中的玛瑙杯究竟会不会被他给生生捏碎?
仿佛很对劲她的反应,北冥祁缓缓勾唇一笑,语气蓦地间变得更加的和顺,“本王没有多少耐烦,你是一个聪明人,该如何做,你心中应当很清楚。”
如果,她也是爱他的,就算没有很喜好,但起码……别恨他。
是她?还是冥风?
是,权势职位,金财帛富他样样都有了,诺大的祁王府金碧光辉,却独独少了一个女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