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祁背过身去并不做理睬,目光停滞在那已经停手的两名侍从身上,眉宇一皱,锋利的鹰眸透出一股伤害的气味,“都还愣在这里干甚么,本王有让你们停手吗?”
“本来,你做的这些,不过都只是在抨击我。”因为他的话,那样绝情冷酷,乃至于让上官语宁连心中最后的一点希冀也给全数抹灭,一颗心,蓦地坠到了谷底深处。
尤冽语气平平,但是说出的话倒是真的说到了上官语宁的关键,因而再凶暴如她,但为着银漪的安然,也是真的放弃了挣扎。
但是这副场面倒是真的将尤冽给惊到了,他所熟谙的语宁郡主,可向来不是一个肯纡尊降贵对着别人祈求哭诉的人,就算是面对昨夜的场面,在王爷几近粉饰不住肝火要杀了她的时候,她都并未有过一丝怯懦,但是现在却……
“是。”尤冽应下,招手表示守在厅外的两个侍从上前,不由分辩的便要上去拖银漪下去。
温馨不过顷刻的场面刹时又再次响起了银漪的哭喊声,见本身哭求无用,哪怕是已经对着北冥祁下跪了也还是不见他有半点儿心软的迹象,上官语宁干脆也不再哭求于他,径直起家便要上前去拦下硬拉着庆儿的两个侍从。
泪水像是决堤的江水普通倾泻而下,上官语宁贝齿紧紧咬着唇瓣,直至将近咬出血来了方才把眼一闭,竟屈膝跪在了北冥祁的面前。
他不但悔恨上官语宁,也更加悔恨这件事情的背后主使者,当然,也包含阿谁女人。
枉他待她如此至心,可她却这般绝情,竟然为了摆脱他,还不吝用上了代嫁这一招,实在是……
见她如此,北冥祁眸中一闪而过一抹惊奇,不过转刹时却已被很好的粉饰,再不露半分陈迹。
实在,不得不说上官语宁与夕若烟还真是有几分类似,一个肯为了本身身边的人不吝下跪求王爷,一个又肯为了庆儿甘心承诺下嫁,只是一样的做法,一样的脾气,不是一样的人,只怕在王爷的面前也会有着截然分歧的运气吧!
他没有正面给出一个答复,可这番绝情冷酷的态度,任不是一个傻子都能够等闲贯穿到他未给出的答案。
遵循北冥祁的性子,就算是看在平南王府的面子上不杀她,可让她毫发无损的留在王府,并且还将错就错的让她真的如愿坐上祁王妃这个位置,整件事情的前面没有好处纠葛,她是底子就不会信赖的。
“猖獗,你晓得我是谁吗?你敢拦我,信不信我杀了你?”上官语宁大怒,只因面前的人是尤冽而非北冥祁,故也没有多余的顾虑,之前身为郡主时的凶暴脾气便又毫无保存的透露了出来。
“你恨我,你真的恨我。”上官语宁踉跄着退了一步,因着点头的行动,头上的珠钗翠环也跟着摆布闲逛,翠环撞击着金钗收回清脆动听的声响,但是此时现在,却并没有人有阿谁心机去在乎这些。
“我求你,放过银漪吧!”低垂着头,上官语宁的声音小如蝉翼,但到底还是软下了语气,乃至肯低下了她高贵的头,下跪求着别人的高抬贵手。
“王妃精力不佳,等进宫面圣回府以后,就让王妃好好的在屋子里歇息养身,没有本王的号令,不准任何人出来探视,违者定杀不饶。”冰冷的目光射向跪在地上的银漪,北冥祁肝火更盛,“另有这个贱婢,没规没矩冲撞了王妃,先拉下去杖责二十棍,再让人好好的教教她端方。”
对上她的眸子,北冥祁俄然有了一种被人窥看到心内的感受,不由更加大怒。
话一落,随即便不再游移的迈出了祁王府的大门,只余下上官语宁一人站在厅外,望着那朱红色的大门黯然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