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浅浅一笑,夕若烟望了一眼楚训身后,也不再就着方才的事情打趣于他,只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饶就一副已经困乏的模样,“如何,楚将军还真就是这般吝啬,就连请我进你的‘雅晴流觞’中歇歇脚也不乐意?”
有这么无聊么?
“你说你,好歹也是一个将军吧,又不是那些大字也不识一个,只晓得蛮干的粗人,如何我说甚么你都信了?”
靠!
要晓得,前些日子被北冥祁闹得,她但是连着好几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也更加没有定下心来,现在事情处理了,也是该让本身放松放松了吧。
楚训心中狂汗不止,盯着面前那张如花笑容,本身倒是半点儿也笑不出来,唇角微微扯出一个弧度,倒是笑得比哭还要丢脸。
银铃般的笑声垂垂消逝在紫竹林外,楚训转头看向一旁只低着头悄悄吃着地上杂草的枣红骏马,额头一阵狂汗不止。
这骑马可当真是一个别力活,一起颠簸不说,这一段山路上来,差点儿没将她折腾个半死。
言罢,楚训心中欢乐,竟一时健忘了夕若烟是女儿身,还只觉得本身是在将军府呢,抬手便一把搂过夕若烟的肩膀,虽未有故作密切之态,只是那样近的一个间隔,却也实在令人有些难堪。
好吧,无聊嘛,是有那么一点,谁让她好不轻易死里逃生一次,又可巧了这些日子北冥祁不在皇城,她心中欢畅,找人寻寻乐子还不可么?
已经径直走出了好远的夕若烟,又想到了甚么,回身回眸朝着此处看来,扬声道:“对了,记得照顾好我的马儿,如果给它饿着了,我可不依,呵呵!”
“粗人?呵呵!”
夕若烟一顿,灵动的美眸一转,趾高气昂的道:“我是来要账的,不可啊?”
楚训愣怔在原地,竟是久久也未能从这被耍的错愣当中回过神来,另有,她竟然嫌他笑得丢脸?
女子夙来都爱听好话,特别是听着别人夸耀本身标致之类的话语,她虽是在成心刁难,不过对本身这边幅,她但是有着满满的信心,之以是用心如此一问,不过只是纯属是为了逗逗他罢了。
“咳咳!”
只是,倘若楚训能够静下心来回想一想,便可发明夕若烟这番话中的端倪地点。
夕若烟见他如此,倒是更加感觉好笑了,强忍下心头几近将近忍不住的笑意,她昂首对上楚训那尽是写着惭愧的俊颜,一本端庄的问:“那我问你,你感觉,我标致吗?”
难堪的咳了一咳,楚训收了手转过身去,浑身的不安闲,“阿谁……我刚把你当作瑾瑜了,不是用心……不是用心想要轻犯你的。”
如果不是真无聊,这大老远的骑马来紫竹林是为了甚么?蒙面攻击他是为了甚么?假装活力戏耍于他又是为了甚么?
固然这夕若烟生得的确是美若天仙,就是赞美一句“倾国倾城”也毫不为过,但他毕竟是长年在军中糊口惯了的,常日里所打仗的也净是一些大大咧咧的男人,何时会对着女子说上如许一些腻歪的话了。
骑了一起的快马,当真是快累死她了。
说甚么“长得丑才像瑾瑜”,这不是也在明里暗里的将秦桦也给数落了一番不是?
就是晴儿,他也从未如此过。
大掌之下的触感纤瘦柔嫩,楚训蓦地发明了一丝不对劲儿的处所,回过神来,竟是一时感觉非常难堪,那一张刚毅的脸庞也不由微微红了一红。
久久未闻声楚训答上一句,夕若烟猎奇的凑了上前,侧着脑袋瞥见低头不语,却早已是红了脸庞的楚训,心中更是一乐。
半个时候不到,他竟然被同一个女人狠狠的戏耍了一番……还整整两次。
“行了,我逗你玩儿呢!”见楚训被问得哑然,夕若烟也不逗他了,伸手重重拍了一下楚训的肩头,立时便吓得他蓦地回神,却不由叫她是以而笑得更加的畅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