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想,该想个甚么样的招来治你呢?恩?我得好好想一想才行。”
深深呼了一口气,夕若烟抬手抹去脸上的水珠,抬眸瞅着站在浴桶外笑得欢乐的庆儿,灵眸一转,俄然捧起一把水便狠狠地泼了上去。
玉白的手臂撑在浴桶边上,夕若烟托着下颌,一双灵动的大眼摆布瞅了瞅,那一副当真思虑的模样,倒真是有些吓到庆儿了。
闻声笑声,庆儿也刹时反应了过来,待看清夕若烟脸上的笑容时,发明她不过只是在逗弄本身,心中不觉一阵委曲,眼泪顷刻间便簌簌而落。
心中一有这个动机,夕若烟轻声笑了笑,俄然屏住了呼吸,全部身子垂垂隐没在水中,水面之上,独剩下了一层漂泊着的玫瑰花瓣。
“刚才为主子宽衣的时候,主子的身上竟是有好几块淤青的处所,莫不是骑马的时候伤着的吧?”微皱了一张美丽的面庞,回想起夕若烟身上那几处大大小小的淤青,庆儿便一阵心疼。
慵懒的靠在身后的浴桶边沿,庆儿深知她意,放动手中擦背的锦帕,十指纤纤为她捏起双肩来。
“主子?主子。”
现在这两个目标都已然达到,她虽是骑术不如何样,但到底还是会了,如此,便也满足了。
她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缓缓蹲下身子,庆儿双手触到被安排在一侧的一桶净水,内里的温水本是用来以作备用的,现在,倒是恰好给她报仇了。
“马术最是磨练一小我的随机应变,我是初学,怎能不受伤?”夕若烟说得轻松,是真的毫不在乎本身受伤的事情。
心中不由暗自腓付:这丫头,还真是经不起打趣,随便说说竟然都哭了,看我不整整她!
“嘿,你这丫头!”
步子刚踏临浴桶边,庆儿呼喊的声音还未落,却只见着水中呈现异动,紧接着便被劈面扑来的水给湿了一身,刹时也恍惚了视野。
本来也只是想要逗逗她,但是庆儿这番模样,却实在是叫夕若烟想要不笑都太难。
目光扫了一眼四周却并未瞥见夕若烟的影子,庆儿也顾不得去生方才的气了,踩着步子上前,仔细心细的找着房中的每一个角落。
一听主子要让本身去照顾踏雪红梅,庆儿紧忙摇了点头,唯恐本身的态度不敷果断,那头摇得,的确就跟拨浪鼓似的。
在景祺阁里,若说夕若烟是第一主子,那么庆儿,便必然是第二主子。
不得不说,庆儿虽是宫女,但这几年来倒是被夕若烟养得极好,除却身份是宫女以外,那吃穿用度但是连宫中的一级宫女都比之不及的。
庆儿破涕为笑,见着浴桶当中被突来的一桶水淋得失了神的夕若烟,心中大快,更是笑得欢乐了。
转过身去,夕若烟将身子很好的掩蔽在水中,以水面上漂泊的花瓣遮去了底下的风景,她抬手,朝着庆儿的鼻梁便狠狠地刮了一下,只疼得庆儿不由“哇哇”大呼起来。
她记得主子方才都还在这里的,如何就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主子竟然就不见了?并且,竟是连一点儿响动也未曾有过。
夕若烟虽是听着庆儿这般看似抱怨的话语,但未曾转头,却也没有瞥见存于庆儿脸上的那份自责,便也只当着她是小女孩的脾气,也没多大放在心上。
别说这马儿贵重了,就单说是皇上的坐骑,就算是一无是处,但那也是打不得,骂不得,稍有不慎,没命的但是他们。
她不担忧主子会动用甚么私刑,但是这设法儿来欺负她一下,她信赖,主子还是能够做获得的。
凝着面前已是浑身湿透的庆儿,发丝混乱的她,衣衫被打湿后紧紧地贴在身上,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实在叫夕若烟笑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