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只是想要逗逗她,但是庆儿这番模样,却实在是叫夕若烟想要不笑都太难。
心中一有这个动机,夕若烟轻声笑了笑,俄然屏住了呼吸,全部身子垂垂隐没在水中,水面之上,独剩下了一层漂泊着的玫瑰花瓣。
“哎,不如如许吧!”夕若烟面色大喜,凝着面前已经吓得躲得远远的庆儿,暴露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来。
庆儿不作理睬,别过甚去暗自抹着眼泪,那一抽一抽的身材,本来另有些自责的夕若烟,却又在刹时被逗乐了。
“庆儿。”悄悄一唤,夕若烟模糊感受本身此次是真的玩大了。
“今后主子别再骑马了好吗?”庆儿不悦地努了努唇,有些心不在焉,故而为夕若烟捏肩时的伎俩也不由失了一些水准。
现在这两个目标都已然达到,她虽是骑术不如何样,但到底还是会了,如此,便也满足了。
“让我想想,该想个甚么样的招来治你呢?恩?我得好好想一想才行。”
玉白的手臂撑在浴桶边上,夕若烟托着下颌,一双灵动的大眼摆布瞅了瞅,那一副当真思虑的模样,倒真是有些吓到庆儿了。
凝着面前已是浑身湿透的庆儿,发丝混乱的她,衣衫被打湿后紧紧地贴在身上,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实在叫夕若烟笑到不可。
只是恨她无能,有些时候竟是比主子还要娇弱一些,不但庇护不了主子,反倒眼睁睁的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她实在是无用。
也正因为夕若烟待她极好,以是一向以来,庆儿嘴上虽是唤的“主子”,但二人实则的干系,倒是比亲姐妹还要亲上一些,以是看着夕若烟受伤,她也是真的心疼。
“主子?主子。”
没推测庆儿会有这一招,夕若烟是始料未及,一桶水如醍醐灌顶般落下,激烈的水流刹时将发丝冲乱,零零散散的披撒在身上,那模样,可真是比之庆儿也好不了多少。
何况骑马本不是她的爱好,如果因为如此老是让身边之人担惊受怕,她也不肯,若不骑,那便不骑了吧!
步子刚踏临浴桶边,庆儿呼喊的声音还未落,却只见着水中呈现异动,紧接着便被劈面扑来的水给湿了一身,刹时也恍惚了视野。
说着,夕若烟便当真是开端当真的想了起来。
夕若烟虽是听着庆儿这般看似抱怨的话语,但未曾转头,却也没有瞥见存于庆儿脸上的那份自责,便也只当着她是小女孩的脾气,也没多大放在心上。
转过身去,夕若烟将身子很好的掩蔽在水中,以水面上漂泊的花瓣遮去了底下的风景,她抬手,朝着庆儿的鼻梁便狠狠地刮了一下,只疼得庆儿不由“哇哇”大呼起来。
何况,她但是听玄公公说过,这踏雪红梅的性子极其狂傲,也非常认人,除了皇上能够顺服令它乖乖服软听话以外,旁人一但靠近,便必然会生生挨它一蹄子,到时候真是不死也重伤了。
“很疼啊主子。”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抬手捂着被刮疼的鼻梁,眸中尽是幽怨的目光盯着浴桶当中的夕若烟,一脸的委曲。
世人恋慕庆儿,虽生是宫女命,但倒是跟对了一个好主子,从不吵架不说,那报酬,的确就跟对待本身的亲妹子似的。
“看你还敢笑我,哈哈……”
双手抬起那沉重的木桶,庆儿咬牙一用力儿提起,竟对着夕若烟的头顶便狠狠地倒了下去。
她不担忧主子会动用甚么私刑,但是这设法儿来欺负她一下,她信赖,主子还是能够做获得的。
庆儿闻言“呵呵”一笑,在心中积聚了好久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临了还不忘让她包管,“那主子可要承诺我,除了骑马以外,今前任何会伤害到本身的事情都不成以做,晓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