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是真的有点驰念了,也另有别的一个意义。
比及李太医替祁零诊脉结束,祁洛寒已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李太医,不知家父的病情如何,可有好转?”
李太医四十出头,留着一个山羊胡,因世家都是行医的,自有文人那一股儒雅的气味。听了夕若烟这一番吹嘘,本来大朝晨就出宫的沉闷表情,现在也都减少了很多,当真道:“祁大人并无甚么大碍,高热也退了,就是身材另有点虚,服几剂药也就没事了。”说罢,目光看向夕若烟,很有些深意在里头,“不知夕太医是想亲身为祁大人诊脉一次再下药方,还是李某这就写了药方,命人煎去?”
“那又如何?”咬了一口桌上的一块糕点,秦桦顺手扔回桌上,听着夕若烟的话倒是满不在乎。
见他窘得红了脸,夕若烟掩唇一笑。身后庆儿也下了马车,上前便对着祁洛寒俯身行了一礼。
她不在乎,天然也就不会去计算,只当是没看懂,仍旧对着李太医笑容相对,“传闻李太医的医术是极好的,有您为寄父医治,我们都不担忧。只是我这才出宫,还不甚清楚环境,望李太医能详细申明一下寄父的病情,可有大碍?”
虽说同业如敌国,但她统领的是御药房而非是太病院,与太病院的人也没有多少交集,以是夕若烟从未与太病院的人做个甚么比较。
“是。”小厮欢畅的应下,双手接过那粉色锦缎的包裹,像是捧着一件甚么贵重物品普通,应下后便忙着办事去了。
对着一起施礼问安的下人们夕若烟都是很有规矩的含笑一一点头过,半点儿没有大蜜斯那傲岸的脾气,顿时叫阖府高低的人对她的印象都好了很多,心中的尊敬更是比之畴前更胜。
夕若烟让开一条道来,做了一个“请”的行动,笑靥如花,却绝口不提是因为认同李太医的医术而罢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