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他守了爹整整一夜,遵循李太医的体例替爹降温,又遵循药方煎好了药,这高热是退了很多,但爹就是没有复苏的迹象。昨个夜里只说两句胡话,还没来得及听清就又昏睡了畴昔,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祁洛寒的一颗心也就这么一向吊挂的。
见他窘得红了脸,夕若烟掩唇一笑。身后庆儿也下了马车,上前便对着祁洛寒俯身行了一礼。
“长姐说的是那里的话,你能回家来住,爹如果晓得了还不定有多欢畅呢!”祁洛寒笑了笑,伸手自庆儿的手中接过承担,再表示身后的小厮上前来,叮咛道:“把东西送去渡月轩,命丫头们好好再打扫一番,从今儿起,大蜜斯就住在这里了。”
比及李太医替祁零诊脉结束,祁洛寒已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李太医,不知家父的病情如何,可有好转?”
若说是她本身为寄父重新再诊一次脉,那就较着的是不信赖李太医,也就是劈面打了李太医的脸,只怕今后都会记恨上她与祁家。但若不诊脉就由着他去,且不说这李太医是否是有上了心替祁零当真看病的,就说这一行动,只怕就是会让李太医更加高傲起来,将来当着她的面走路都会横着走了。
“那可不可,长姐好不轻易回家来住,当然是得住得舒舒畅服的了。”固然渡月轩每日都有丫头去打扫,但毕竟非论是如何洁净,那边无人居住总偿还是空荡荡的没有情面味。眼下听着长姐要回家来住,祁洛寒天然是欢畅的。
除了是真的有点驰念了,也另有别的一个意义。
果然是在宫里待得久了的,满脑筋想的不过都是些功名利禄,是些看不见,更加摸不着的虚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