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下午,爹与长姐在房间里说的话他全都已经听到了,本来他便感觉爹落水一事非常的奇特,正想来和长姐筹议一下的,没想到却正巧听到了那番说话。
固然两民气中是各自打着算盘,但祁零无疑倒是高兴的,起码这让他晓得,烟儿是真的很在乎他这个寄父。只是正欢畅之余,脑海中俄然闪现一幕,方才那份笑容也就垂垂的暗淡了下来。
夕若烟昂首不经意间瞧见,也将祁零的神采看得清楚,心中大抵也猜得出这是如何一回事,却也不做点破,只轻声唤道:“寄父。”
转头不经意间瞥见一脸闷闷不乐的祁洛寒,也不用心用饭,只顾拿动手中的筷子戳着碗中的白米饭,由不得便问道:“你这是如何了,平时见你用膳时也不是这个模样的。”
如此想着夕若烟便也通了,昂首朝他莞尔一笑:“你别太担忧了,或许是因为荷花池旁的青苔湿滑,寄父不慎踩上滑了一跤这才落入了池中。干脆寄父吉人自有天相,不是很快就有宫人听到声音救起了寄父么?”
“真的吗?”祁零闻言不由欣喜若狂,压根儿就没想过皇上竟然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乃至还让烟儿特地带了上好的补品来,一时欣喜得,竟是身上的病痛都健忘了很多。
看着寄父高兴,夕若烟心中也是欢畅的,趁此机遇更是恨不得将统统夸奖北冥风的好话都给说一遍,“皇上向来都以仁义管理天下,谁是忠臣良将,皇上心中那是跟明镜似的。祁家一门忠烈,再加上寄父又是在宫里出的事,于情于理,皇上如此做都是没错的呀,也恰好借此说了然寄父在皇上的内心也并非普通人可比。”
换言之也是在借此奉告祁零,他挑选了站在北冥风这一面是铁定没错的,待来日肃除了统统的叛贼逆党,祁零那便是妥妥的国丈无疑。她的寄父,北冥风岂有不尊敬孝敬之理?
放动手中的筷子,祁洛寒抿了抿唇,心中再三踌躇,却也没筹算将内心的话说出,却只是换了一个问法,“长姐,你说爹进宫的时候都还是好好的,如何会无缘无端的就掉进了荷花池呢?”
说罢,便由着庆儿扶着站起家来,“快些好好用饭,我先去迎辉堂看看寄父,你手头上如果有事,便忙完了再过来。”说着便真的筹办分开。
夕若烟见他四下不知在望些甚么,有些不明以是,“寄父在找甚么?”
夕若烟收敛了目光,沉默半晌,心中想着或许只是本身过分敏感了,就连洛寒随便问了一个题目,明显是出于体贴的,却也叫她觉得是别有深意。
一将功成万骨枯,为了登上阿谁至高无上的位置,解除异己是在料想当中。此次是公开里动手,指不定哪一天就是劈面朝着他的心口刺上一剑也未可知。
夕若烟含笑去握了握祁洛寒的手,尽量暖和着语气不暴露半点儿愤恚来,“好啦,这件事情不过只是一个不测罢了,谁也未曾猜想获得。现在寄父既已无大碍,这便是一件值得光荣的事情,一会儿可别在寄父面前说这些话,不然,还平白给寄父添了忧愁,都不能好好地养病了。”
实在能不能够查出甚么,祁零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既然北冥祁能够挑选在皇宫对他动手,那便申明他早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筹办,即便最后真的查到了甚么,那也不过是人家弃车保帅的一个招儿罢了,顶罪的,铁定是一个小喽啰无疑。
望着那已经空无一人的正厅门口,祁洛寒俄然泄了气,通俗的目光也垂垂变得涣散,心底深处,正有一种非常的滋味悄悄涌遍满身,一时候竟是浑身都变得不舒畅了起来。
他的确是很想要奉告烟儿这件事情的,但又有所顾虑,毕竟他手上既无人证也无物证,冒然说出只怕会给祁家和烟儿带来滔天大祸,以是他冒不起这个险。原觉得当时荷花池畔无人,此事该是无人晓得的,他也只好自认不利,但是却没想到,烟儿却仿佛对此事特别明白似的,心头不由便迷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