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桦忍不住噗嗤一笑,非常豪气地一把搭上他的双肩,推着便往着内厅踱去。
又?祁洛寒一阵心寒,抬眼紧紧盯着秦桦的眼睛看,里头的神采坦开阔荡,即便是被他如此打量看着,也还是未有涓滴慌乱的迹象。
“哎对了,祁少卿抱恙,你不在榻前近身奉养,如何反而还宿醉在外头?”秦桦莫名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该不是祁府出了甚么事?或是若烟出了甚么事吧?莫非,又是祁王上门来找茬了?”
祁洛寒固然心中另有些迷惑,也不晓得这究竟是哪位将军的府邸,可这儿的主子既然肯情愿带他回府过夜,又待他尤如上宾普通,内心的防备便少了几分。至于这额头上的伤是如何一回事,一会儿见了人,一问便就甚么都清楚了。
马车划破夜色奔驰而来,驾车的小厮远远见着不远处一个恍惚的身影,只因光芒太暗实在看不清楚,待至马车邻近了几分这才看清。
听他这么一说,又瞧见他神采有异,秦桦心中便也有了几分了然,只暗怪本身这嘴太快,竟是一点儿奥妙都守不住。
那绿衫女子抬眼瞧着祁洛寒因着伤口的疼痛而暴露的痛苦神情,因而抬手拍了鼓掌掌,顷刻间便有侍女鱼贯而入。捧着的托盘上是洁净的衣物、饰品,以及面巾面盆,和一些平常梳洗用的东西。
听到声音,厅内的男人这才转过了身来,男人五官立体,剑眉星目,唇边噙着一抹浅浅的弧度,望着祁洛寒的眼神中也是充满着笑意的。
祁洛寒不言,可那放在八仙桌上的手倒是早已经紧握成了拳,可见对此事的在乎程度。
站在原地一会儿,也还是不见那男人回过身来,祁洛寒只当他是看画看得入了迷,也不在乎,微微拱手道:“祁洛寒感激昨夜的收留之恩,不知中间是……”
好不轻易稳住了马车,小厮头上盗汗直冒,连连大口呼吸了几口气,这才后然想起一事,仓猝丢了缰绳就跳下了车去。
只是还不待他细细问清,额头上的伤又开端模糊的疼了起来,祁洛寒仓猝按住额头,不由得便紧皱了眉头。
“我……这是在哪儿?”
祁洛寒也不扭捏,昨夜他几近没如何吃东西,倒是喝了很多的酒,现在酒醒了,腹中空空如也,也是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