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桦也不介怀,目光瞥见桌上一杯正冒着热气,散着茶香的热茶,见杯盏洁净,倒也还不客气,执起便浅浅尝了一口,不由一阵赞叹:“真是好茶啊!”尝完便放下,“这茶叶是你从宫里带出来的吧,如此的好东西你仿佛不要钱的往宫外带,却也从不见你分给我一星半点儿的,真是偏疼。”
秦桦就着她身侧的位置坐下,“祁大人的身材已经好了很多,精气神也比那日我见他时好了不止一点,看得出来你对他是真的上了心的。至于你为甚么会在这儿嘛,那当然是你寄父奉告我的啊。”
“不消了。”夕若烟淡淡道,侧着身子,一手搭在凭栏上,“我没甚么胃口,再说了,我也不饿。”
以往熬药的是个婆子,在祁府服侍也有十多年之久,做事稳妥可托,半百的年纪了,待人也算是暖和,并不似其他府邸那些婆子普通,仗着本身的资格深就如何的逼迫瞧不起其别人,见着夕若烟来了,也是很客气的福了福身,“老奴见过大蜜斯。”
“若烟,你到底是女子,不懂男儿的志向地点。”秦桦看着她,一字一语都当真的道:“或许是你是因为祁少卿的出事而心感惭愧,也或许是因为身为一个姐姐,有着想要庇护幼弟的表情。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你却忘了,祁洛寒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本年十八岁,摆布也不过才比你小了三岁罢了。男儿志在天下,忠君报国的前提下,是家人安然。你事事为他安排殷勤,你可知,这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见夕若烟的神采已经垂垂有了和缓,秦桦心知她是已经开端在想通了,便也不再揪着此事说到,“传闻你还没用早膳是吧,饿不饿,叫厨房做点平淡的小菜给你吧。”
夕若烟正无精打采地倚在暖阁的凭栏上,闻声声音也不转头,仍旧了望远处不知在想些甚么。
“厨房里乌烟瘴气的,大蜜斯是令媛之体,有甚么需求叮咛一声便可,实在是没阿谁需求来这儿走一趟。”尹大娘微微垂着头,态度倒是实足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