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若烟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名名唤月儿的侍女,打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灼灼的,似要将统统看破。忽而,她悄悄一笑,“梁府果然不是普通的府邸,就连底下的侍女也个个都是些拾金不昧的,倒是叫我非常赏识。”
开初柳玉暇也是甚为不解,不过略一思忖,便也明白了夕若烟这话中的真正意义。
“是。”侍女点头,拾起袖角悄悄抹洁净眼泪。
“是你记错了。”月儿倒也是平静,不慌不忙的道:“奴婢倒是有一支玉兰簪子,但那簪子甚是浅显,及不上这一支的做工邃密。以是,那不是奴婢的。”
“奴婢,奴婢……”侍女支支吾吾,侧头看一眼身边的另一名侍女,垂了头,咬着唇瓣道:“实在奴婢也不甚清楚,只是今早在花圃里捡到这支簪子,模糊似是记得月儿有戴过,就拿来问问。不想,却不慎冲撞了夕太医,奴婢该死。”
“奉告我,这簪子,究竟是谁的?”
听不下去梁管家如此厉声呵叱一个小侍女,就在梁管家都快直接脱手经验人的时候,夕若烟出声打断了他,已是不悦的皱了柳眉,“吵骂打闹能问出个甚么?”
“到底是如何回事,还不快些速速招来,在老爷与夕太医的面前,万不成有所坦白。”
“老爷你消消气,可别因为这小事而气坏了本身的身材。”梁管家仓猝上前来为梁俊顺着背,正说着,一记厉眼狠狠朝着月儿剜来,“你是那里当值的侍女,竟然敢以下犯上冲撞老爷,如果本日不将你好生严惩,只怕今后更加难减气势。”
“如此,那便真是多谢了。”柳玉暇巧笑嫣然,模糊间更带了一丝挑衅对劲的味道。
此言一出,两名婢女皆是愣怔,你望望我,我看看你,一时无言,竟都双双垂下了头去。
“可我清楚见你戴过呀。”这下倒是换成是了那名侍女不信赖,当即便作出了辩驳。
听得梁管家一呵叱,此中一个侍女已受不住压力低低的抽泣了起来,其成果不过也只是更加得了梁管家更加峻厉的呵叱声。
闻言,就是梁俊也暗沉了神采,梁管家惯是一个晓得察颜悦色的,方才见夕若烟朝这里而来便心知是有事要产生,不过碍着自家老爷没有开口,他自是也不敢妄加断言。现在瞧着梁俊神采也跟着变了,便也立时沉下了语气,冷声呵叱。
侍女月儿用余光瞥见,心口的气愤突然剧加,粉拳紧握,单是一个余光却已杀意腾腾,仿佛要生生地在柳玉暇的身上戳出几个洞来方才罢休。
虽是在死力掩蔽,但夕若烟倒是看得出,那名唤月儿的侍女嘴上说着不是本身的东西,可这内心清楚倒是在乎得很嘛!
一阵冷香悠悠传入鼻尖,月儿顷刻间回眸,却不知身侧那抹浅蓝色衣玦是何时翩但是至,慌神间已难以掩蔽眸中所闪现的那扼杀气。
没头没脑的一句赞美下来,本来还在一旁看戏的梁俊此时也不得不跟着应和着两句,心中却也实在是猜不透她的心机。
“是。”梁管家讪讪的收回了高低垂起的手,躬身退回到梁俊的身边,刚一昂首,梁俊忽而一记厉色睇来,此中似是暗带指责之意,只更加叫他顿觉无地自容,倒是真的不敢再冒昧了。
夕若烟深知那侍女本日获咎了梁俊,怕今后的日子是不会好过了,却也未几做劝说,“行了,我这儿另有事呢,你们府中的家事我也免得去管了,这就要告别了。”
夕若烟转头冷冷扫过一眼,随即走向那低声抽泣的侍女面前,清越的声音淡淡的,却不似方才梁管家那般的峻厉不带一丝温度,“你也别哭了,我只问你甚么,你照实答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