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不去找秦桦帮手吗?是,凭着他们的友情,且不说她亲身登门拜访,就算是着人传句话畴昔,秦桦也定然会二话不说的就一口应下,但是这件事情,却实是不能够找他。
夜凉如水,一杯冷茶下肚,夕若烟不由打了一个寒噤,却也实在没那份耐烦陪他持续在这冷夜里耗下去了,“不太小事一桩罢了,楚将军还是给一个痛快话吧,如果不可,也不必白白叫我在这儿多等这一遭。”
“我……”夕若烟无语凝噎,却实是不知该如何答复。
似是没推测他会有此一说,夕若烟较着一怔。
只因祁洛寒在外驾车自是没有听清,夕若烟就坐在她身边,虽是断断续续的几句话,却也大抵听了一个清楚。约莫也就是说祁洛寒待她如何如何好,不像是攀亲的姐弟,倒像是真真正正的血亲姐弟呢!
天气暗沉,转眼已是巳时一刻了,夕若烟不敢多担搁,楚训亦是未有久留,亲身带人送了夕若烟出府门,直至望着她登上祁洛寒驾驶的马车拜别,这才折身回了府中。
祁洛寒闻声转头,但见庆儿这一番模样也不由一笑,只指了指马车内里的锦盒。庆儿也是真饿了,但见锦盒就在夕若烟的身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飞扑畴昔竟几乎撞到了自家主子。
这一来,月儿的实在身份另有待考量,虽是玄翊门徒这一事已是无庸置疑了,但这内里盘根错节太多,实在不能掉以轻心。再者,月儿曾明里暗里害过梁钰不止一次,后又有疯狗病事件,事情虽是已然畴昔,梁钰也无甚大碍,但若一经查出,月儿少不得要将背负一个杀人得逞的罪名来。
“上京驰名的富商,梁俊之子,梁钰。”
许是碍着这些事情,夕若烟倒是有些底气不敷了,明显是她不肯秦桦触及此事中去,却又恰好要将楚训这个事外人给牵涉出来,实在是说不畴昔。
乍一听闻这个名字,楚训竟微微一愣,好半晌方才回过味来,倒是一时有些迷惑了,“但是我传闻,这个梁钰不久之前被疯狗所咬伤,那位梁老爷但是张榜赏格重金礼聘名医为他儿子治病,最后,可还是你脱手救治才压抑住了病情。怎的,你现在倒是想要查他了。”
斯须,她轻声道:“想必是楚昭仪事前已告诉了将军,是以,将军才会早早的料定我彻夜会来此拜访。”
庆儿却懒得理睬这些,内里的糕点卖相不错,再加上她也确确实在是饿了,递一块给夕若烟后,已是忍不住狼吞虎咽了起来,口中还不忘支支吾吾的说着些甚么。
两两一相望,夕若烟朝他粲然一笑,执起茶杯一饮而尽。楚训亦是低头一笑,悄悄点头不再多问。
夕若烟单手支额作滋扰状,内心百转千结,实是不知该如何才气够跟楚训将这件事情给解释清楚。可这不解释吧,又实在是说不畴昔,真真是难呐!
进入将军府前,夕若烟已遣了王掌柜先行回醉仙楼,祁洛寒亦是早早就收到了动静在此等待了,好久才接到人,心中免不了出现迷惑。
“糕点?”庆儿一听,本来的怠倦顷刻间烟消云散,一双眼灿烂闪烁似发光般。
锦盒里却有几味糕点,种类未几,一种口味不过几样,却满是夕若烟喜好吃的,若说是仓猝筹办的,倒是不像。
且不管这楚玥究竟是打着如何算盘,但起码这一步棋她算是走对了。因为,不管如何,现在,她倒是真真的是有事相求于他们楚家了,也算是欠下了一份情面。
本来就是担忧楚训会问起这个题目,这前边她才救人一命,转头间却又要着人去查其错处,这实在是个难以让人答复的题目。这晓得的人还好说,不晓得的,还指不定觉得她是疯子,亦或这又是甚么诡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