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却不管她内心是如何想的,一把拉过她的手便往那一排酒保面前带。
现在他只深觉,此生有她,足矣!
“哦对了,这儿没你们事了,你们都归去吧,全数都归去。”走了两步,云笙俄然想起,转头朝着那一众并排立着的酒保挥手。
北冥风最会揣摩她的情意,当即便搂她入怀,想起那雪莲,不由啧啧称道:“还别说,这十三公主倒是挺风雅的,连这筹办好的贡品都舍得作为礼品送给你,嗯,真是挺风雅的。”
“你敢。”夕若烟咬着银牙,粉拳落在他的胸口上却好似挠痒痒普通,北冥风心中大喜过望,握着她的手,再不给她任何能够抵挡的力量。
北冥风的心微微疼了一下,他低头,悄悄落了一个吻在她光亮的额上,温声道:“好了,朕都不气了,你还在气甚么?”
提起这事,夕若烟俄然又想起了别的一件事来:“十三公主因为云烈王子的事对我心存怨怼,这事你早就晓得对吧,竟然还不奉告我,你就不怕她对我狠下杀手,你悔怨莫及吗?”
“是,公主。”众酒保齐声应下,而后井然有序地分开。
早上她如何就没发明这奇特之处呢?现在回想起来,这十三公主胆量倒是挺大的,就不怕如许做会粉碎两国的邦交,引发一些不需求的费事?
“可不是吗,那一鞭子动手挺狠的,连我看了都有些心不足悸。”夕若烟坐回到梨花圆凳上,兀自倒了一杯水喝下,才又道:“不过呀,她已经来道过歉了,还送来了好些珍品作为报歉之用。来时的路上我去看了洛寒,他说十三公主亲身去了祁府登门赔罪,还送了南诏最好的伤药,以是,他已经谅解了,不计算了。”
他这位娘舅但是聪明着呢,明哲保身向来都是宦海之人的必用手腕,摆布也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弟子,一个小小的随州府尹,如果能抛清本身,舍了便也舍了,没甚么好可惜的。
“十三公主身份高贵,夕若烟实不敢当。”在还没有清楚云笙的目标前,夕若烟仍旧与她保持了间隔,话语间满满皆是疏离之意。
说到底,夕若烟之以是会为了这事活力,不过还不就是因为这事关北冥风。她为他打抱不平,也心疼他在民气的贪婪面前,被亲人无情丢弃的孤傲,因为她也能够切身材味,那种身边连一个可惜依托的亲人都没偶然的伶仃无助。
早膳用后,夕若烟送走了云笙,去太和殿时正筹算与北冥风说说这十三公主的事,却不想他竟先开口了:“明天南诏四王子和十三公主初来,朝里又一大堆的事,朕一时也没顾得上你,如何样,那十三公主有没有来找你费事?”
夕若烟看他一眼,很有几分无所谓的态度:“伤的又不是我,连洛寒都谅解了,我还能多说甚么。何况,十三公主明天来找我,除了奉上天山雪莲以外,还说昨日之事此后再也不会产生,她也不会再为了我与四王子那些事而对我有所记恨。”
夕若烟冷哼一声,骂道:“老狐狸。”
“对了,我听坊间传闻,随州公然是有题目,那边制造兵器的厂子被楚将军带人一举拿下,但是,这随州府尹却跑了,可有其事?”这几日他忙着南诏使臣的事情,夕若烟也没个机遇问他,现在想起来,倒是忍不住猎奇要问问。
岂料北冥风一听这话,笔尖一顿,竟生生在奏折之上落下一个不大不小的红点来。只见他蓦地昂首,重重搁动手中狼毫,大步流星便朝着夕若烟走来,双手握住她两肩让她站起,一番焦急地便是左看看右瞧瞧:“你没事吧,她可有伤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