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有好茶却没有一套好的茶具,确切有些不当。”夕若烟思虑一番,也就笑着应了:“好吧,你马上就去筹办,包好东西,我们现在就出宫。”
祁洛寒笑着点了点头,当即便举步出了花厅,着人叮咛去了。
“我说你这个小脑袋瓜整天都在瞎想些甚么啊,再如许,明日我就上禀了皇上,赐你嫁人去,免得你成日无事可做,老是胡思乱想。”夕若烟几步上前来,如葱般白嫩纤长的手指悄悄一戳庆儿的小脑袋,单手叉了腰,佯作了一番活力的模样。
原正同一名小厮叮咛些甚么,祁管家突闻这一声音,下认识转头间,便正瞧见了立于府外的女子。本来还略带着严厉的脸立时便笑逐颜开,仓猝忙迎了上来:“大蜜斯回府,如何也不提早着人来讲一声,老奴好叫人筹办筹办。”
一想到两个明显如此相爱之人却只能以君臣相称,在人前还要作出一副疏离冷酷的模样来,她就不由替主子感到难过。
祁零也不过望着她微微一怔,似是没想过她会提出这件事情来,但静下心来细细一想,倒也并不感觉有那里出了题目。
眼下尚不到中午用膳时分,常常在辰时用完早膳,略微歇息一番后,在巳时摆布祁零都有在花厅喝茶的风俗,本日祁洛寒休沐,自是在旁伴随的。
“主子如何又要出宫啊?”庆儿不乐意了,这几日主子接连出宫,常常都是打着太医的灯号出宫采办,可这借口用得久了,不免就会有人生疑。
前些日子她就闻声后宫当中好些个闲言碎语,一些爱嚼舌根的更是添油加醋的以讹传讹,竟然说甚么,夕太医与楚大将军情投意合,明面虽是浅显朋友,实则却早已是郎有情来妾成心,就等着楚将军择日上禀,迎娶夕太医过门。
“好,好,回家好,寄父早就盼着你回家,我们一家人也好整齐的聚聚,一起吃顿饭。”祁零见着夕若烟自是满心欢乐,特别听着她那一句“一家人”,内心更像是吃了蜜似的,道不出的高兴。
倒是庆儿碰了一鼻子灰,怪是败兴的,便也不就着那事说了:“好嘛好嘛,你不看不听不管,那我也就权当本身是个哑巴,是个聋子好了。”
到了书房,庆儿在房门外守着,夕若烟搀着祁零坐下,方才直接开门见山的道:“寄父,您可对南诏国十三公主有印象?”
她也不逗庆儿了,轻言道:“如果我没记错,本日似是洛寒的休假日,现在你就随我出宫,我们去祁府看望寄父。”刚一回身,临了又想起一事来,转头望着庆儿:“前个儿阿风送来一盒白毫银针,我还尚将来得及翻开,你替我找个精美一些的盒子装上,等会儿我们一起带去祁府。”
夕若烟倒是不介怀,温婉一笑,方转头朝着庆儿招了招手,立时庆儿便捧了两个包装得极其精美的盒子上来:“前个儿得了两件好东西,晓得汇合寄父的情意,这不,仓猝便送来了。”
思及此,庆儿重又暴露一张柔滑笑容来,望着夕若烟甜甜一笑:“昨日下午,玄公公奉了皇上的命送来一套茶盏,我瞧了瞧倒是精美得不得了,主子可要我一并带去?”
夕若烟也是一笑,俄然想起一事来,就着祁零身侧的雕花木椅坐下,敛了方才的打趣,白净的面庞上倒是可贵的暴露了一抹当真:“寄父,实在我本日来,除了是你看望您以外,实则另有一件要紧的事。”
祁零倒是不管这些琐事,几日不见夕若烟了,内心也是怪想的,拉着她的手便让她坐到身边来。视野在她身上摆布打量,像是如何都看不敷普通,倒是极高兴的:“才几日不见,寄父如何瞧得你是出落得更加标致斑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