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公主?”夕若烟倒是有些不测,复又指了指身后严肃耸峙的大殿:“你但是来找皇上的?”
一颗心高低跳动不安,云笙严峻地扯着腰间的丝绦,默了默,继而才道:“我听画乐说了,你们九公主身材自小不太好,前段时候抱病了直到现在都没有病愈。而两国联婚向来都是和亲的远亲公主,南诏王室中虽不止我一个公主,但未嫁的也就只要我六王姐一人,且还是许给了大司徒的。故此,故此合适的人选,便只要我一人对吗?”
她迟迟不说,夕若烟便也就一向悄悄的等着,只可惜了此处没有香茗茶点,倘若再得一古琴,配着这周遭喧闹的氛围,倒也不失为一桩雅事。
云笙应下,夕若烟这才在前头带路,领着她往火线闲置了好久的宫殿走去。
北冥风学着云烈的模样重述着昨日那一番话,临了又是拍大腿,又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倒是逗得夕若烟忍不住噗嗤大笑。
玉手指腹悄悄一戳他的脸颊,也学着他那气鼓鼓的模样说话:“可贵啊,竟然能够见你活力都那么敬爱。”
想必,云笙应当是晓得了他们想要以两国联婚来稳住匈奴,从而处理南诏国目前危急的事情。只是,这云烈有没有将已有的设法奉告云笙,她便不得而知了。
固然在他的内心实则并不但愿当年的事情再揭开灰尘重现于阳光之下,可即便是他不脱手,也有的是人会插手此事,从中禁止。不然,这冗长的五年工夫,烟儿也就不会一无所获,甚么也查不到了。
“实在说到底,就是云烈不但愿本身的mm来和亲罢了。”夕若烟一如中的,整了整裙角,粉红的樱唇掀起一抹都雅的弧度来,倒是一脸的轻松:“实在想要他点头也并不难。”
二人再借着此事打趣了一番,夕若烟便不再留在太和殿打搅他批阅奏折了。
“狡兔死,喽啰烹,杨家式微之前,不知有多少人捧了希世珍宝前来求见,而流言一经四起,便是门可罗雀。”夕若烟抬开端来,水眸氤氲一片,眼下淡淡红晕清楚可见:“杨家遭了难,昔日交好之人如作鸟兽散。现在,就连我想要为杨家昭雪,重查当年之事,竟也有这么多人想要禁止。”
只是这些事情他说不得,只怕让烟儿多心,也坏了他们之间这好不轻易才建立起来的信赖。
“何况,当年的事情只不过是流言流言,大理寺并未找到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丞相府真的曾勾搭匈奴,有通敌叛国之嫌。你也大可不必过分于严峻,现在的你,是夕若烟,是我北朝国的女太医,亦是神医一门的传人。只要你好好地活下去,才是对丞相府诸多死去的亡魂一个安抚。”
言罢,二人默契三击掌,可夕若烟心中倒是信心满满,朝他挑衅一笑:“你输定了,就等着乖乖听我的叮咛吧。”
弄明白了这茬,夕若烟方才不由得笑了:“固然说的是你这个理儿,我们北朝国和亲去南诏的公主也确切都是嫁给了南诏王亦或者世子,就比如是你母后那样。倘若,你以南诏公主的身份和亲来到北朝,嫁给皇上,成为皇上的妃子也是在道理当中。不过,凡事皆有例外嘛。”再说了,即便这云笙想要嫁,她还不乐意呢!
留了庆儿与画情画乐在回廊处候着,夕若烟则与云笙并肩进了回廊绝顶的一方水榭当中。
“你想要重查当年案件的表情朕都懂,可先人已逝,丞相府也没了,又畴昔了这么多年,想要再从中找到一些无益的证据来证明杨家的明净的确就是如同大海捞针。”北冥风极具宠溺地揉了揉她如瀑的长发,都雅的唇角弯出一个甚是诱人的弧度来。
“没错。”夕若烟倒是不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