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不说那些烦苦衷。跟寄父说说,比来在宫里如何样了?”
“长姐胡说甚么。”祁洛寒也是个脸皮薄的,俄然被人如许打趣,也少见的红了脸。
祁零自是对劲的,见她那么快反应过来,内心也是非常欣喜。
祁零表情甚好,现在见着夕若烟更是掩不住的欢乐:“不怪,但是得罚。罚你陪寄父下棋,给寄父泡茶。”
祁零含笑点了点头,也叮咛夕若烟多用一些补身的药膳汤,一顿饭下来也是格外的其乐融融。
夕若烟顿了顿,俄然轻皱了柳眉:“有一点倒是奇特得很。北朝创世以来也有上百年了,民风虽不似以往陈腐,但普通闺阁女儿都是经常待在家中,鲜少出门,即便出了门,身边也有好些人随身服侍。传闻死的都是大户人家,生得貌美如花的女人,既是重重高阁以内,暴徒又是从何避开府中的侍从,对那些闺阁蜜斯下的手?又为何不嫌费事的要抛尸至护城河边?”
祁府膳厅内,一应炊事接踵上桌,道道精甘旨美,芳香四溢。
祁零沉吟,世人神采均是齐齐一变,面面相觑间,还是夕若烟含笑开了口:“寄父担忧这些事做甚么,我这不是好好的没事嘛。顶多……顶多下次我让阿洛来宫里接我,只要他不嫌费事才好。”
夕若烟不再说话,却粉饰不尽的落寞与无法。
“阿姐。”
祁洛寒也一早叮咛侍女添置碗筷,待得夕若烟落座,这才跟着坐下,目光倒是不由主地看了眼愈渐暗下的天儿:“比来不承平,下次长姐要来,就提早派人传一句话,我亲身畴昔接长姐回府。”
昂首,就着微黄烛火细细打量着夕若烟好一会儿,祁零心头非常欣喜。拉着她的手坐到身侧,眸间掩不尽的慈爱之色。
“好的,寄父。”
“有小十三阿谁丫头在,寄父还怕他们饿着不成?”夕若烟掩唇轻笑,随即执起银筷替祁零布菜:“让他们小两口出去待待也好,我们吃我们的,不必理睬他们。”
“寄父……”她话语哽咽,已是深深明白了寄父这话中含义。
“寄父指的是甚么?”夕若烟迷惑看向他。
“阿姐真坏,我不睬你了。”被逼急了,云笙娇嗔一句,红着脸跑了出去。
夕若烟谈笑晏晏,当即应下:“好。”
“烟儿。”祁零俄然出声轻唤了声,不疾不徐地走在回廊下:“之前你义母还在的时候,总喜好悄悄给我做东西。你义母她眼睛不大好,却总喜好给我做衣服,做鞋子,我让她别费这些工夫,这些小事自有下人去做,你义母嘴上承诺得好好的,可隔三差五的就会给我添置新衣新鞋,还瞒着我说是从外头买返来的。你说说,这么多年伉俪了,我又如何会不晓得她的谨慎思?但你义母一心为我,我就只好假装不晓得,好让她宽解。”
夕若烟噗嗤一笑,祁零也忍不住笑意,半晌却用心沉了脸:“你说你,明晓得他们脸皮薄还用心逗他们,这会儿是连饭都不吃了。”
夕若烟赶快替他顺背:“已至冬至,气候更加冷了下来,寄父要多重视身材,出门在外,也要多穿一些才是。”
“这事我也略微晓得一些。”夕若烟淡淡的开了口,语气也不由得沉了几分:“传闻,死的还都是些豆蔻韶华的闺阁女子。”
夕若烟忍俊不由,拿指头一戳她的额头:“你这个小丫头电影,这还没嫁出去呢,就开端欺负我弟弟了。可想而知,如果今后嫁出去了,还不晓得是如何的放肆呢!”说罢又是一声轻叹:“唉,真是不幸我弟弟了。”
“聊着甚么呢那么高兴?”夕若烟含笑进了屋里,扫一眼桌上的菜肴,面上笑意更浓了几分:“看来啊,我来得可真是巧,恰好碰上了用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