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训闻言大感欣喜，赶紧道：“你说，只要在我才气范围内，我都承诺你。”
夕若烟也偶然跟他计算：“没事，你看些路，稳一点就是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小的失误，还请大蜜斯不要见怪。”车夫是祁府的人，马车俄然颠簸了一下，他已是魂丢了三成，再听了庆儿的呵叱，当即惶恐地连连赔罪。
“不是中毒。”溪月落下结论，从夕若烟手中将银针接太谨慎放好。
“师叔……”
很久，夕若烟这才回身，遥遥冲着楚训点头。楚训会心，当即松了口气，招来楚修低声叮咛。
溪月不成置信地睁大了一双眼，花容尽显错愕：“如何会如许？”
“师叔，果然是没有一点儿伤口，我看得很细心，哪怕是针尖大小的伤口都没有。”溪月微微喘气，一时候竟有了几分离足无措。
本日气候稍好，可加上出了护城河尸身一事，却难免得是愁云重重，几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溪月不再说话，只目睹着夕若烟将银针刺入死者的人中、合谷等穴，待将银针取出，透过烛火看去，针尖寒光投射，却并无半分变黑的陈迹。
楚训无法作罢，背过身去重重叹了口气。
溪月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递至夕若烟面前：“这是南海鲛绡做的手套，我用药浸过，可防毒物不侵。”又看了眼那白布覆上的尸身：“也不晓获得底是个甚么环境，我们还是谨慎些为好。”
来到停放尸身的房间前，夕若烟唯恐庆儿会受不住，便留她在外甲等着，本身则径直进了房间内。
“好了好了，不要擦了，擦了也没用。”夕若烟拂了拂她的手，对这点小事底子毫不上心，仍旧只顾虑着尸身那事。
溪月说得直接，但不管到底是为了楚训也好，还是为了她也好，夕若烟内心都是欢乐的。
“是，是，多谢大蜜斯。”车夫连连应是，更不敢用心，只将马车驾得更稳了些。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夕若烟淡淡一笑：“没干系，我自有体例让他们承诺。”
庆儿悻悻然住了手，见她神采不好，似有难过，也是于心不忍，遂伸手覆上她的手背，欣喜道：“此次的案件就连楚大人都束手无策，可见其困难重重，主子又何必如此忧心，白白伤了本身的身材不说，终将也无所可得呀。”
夕若烟迈步进入，尚未走到尸身旁，身后忽地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转头望去，溪月正关上门，回身定定望着她。
楚训走上前去，亲手替她拭去额头上的汗珠，不忍见怪：“你本来也是为了我才会来帮手的，我又如何会怪你呢？没事，也不急于这一时，我陪你出去透透气。”
溪月久久未再开口，定眸看向尸身，模糊觉着她们仿佛遗漏了甚么，可就是一时半刻想不出来。
“可……”楚训内心跟团乱麻似的，张了张口，终还是咬咬牙罢了手：“算了算了，你走吧，我再另想体例就是。”
楚训见了，乘热打铁地拉着她又添了两句：“眼下他们恰是悲伤的时候，死者又是未出阁的明净闺秀，恰好大理寺的仵作又都是男人，要想他们承诺实在有些困难。可你不一样，你的医术高深众目昭彰，你又慧心妙舌，伶牙俐齿的，必定能够压服他们。”
如瑾瑜所说那般，尸身通身发黑，眼窝深陷，皮肤褶皱不堪，似只剩了一张皮松松垮垮地覆在上头。别说往昔花容月貌不再，就只论这么看上一眼，就连她们见惯了尸身的，也实在是受了不小的一惊。
“你如何来了？”夕若烟有些不测。
“好。”
“溪月，你替我搭把手，我们将死者衣物解开，我要细细查抄，看有无其他埋没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