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风也顺势坐她身边,长臂一伸落在她的腰间,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桌面上的漆墨盒子:“甚么东西这么都雅,竟能让你如许目不转睛的?”
夕若烟忙递了手畴昔,却见师兄将一个漆墨盒子塞进了本技艺中,一时惊奇:“这是甚么?”
小小的盒子里头一条通身碧绿的虫子正在冬眠,饶是有人如此直勾勾的盯着亦是毫无反应。若非晓得这条虫子一年四时不时都在睡着,怕就真该当作一只死物给扔了出去。
这几天又细细的飘起雪来,不知何时起云笙开端闷闷不乐的。开初因才将将送走玄翊与阿兴,夕若烟还尚未从伤感拜别中走出来,过了两日,还是庆儿故意提示,她这才恍然觉悟。
“若烟。”玄翊唤了声,伸脱手在空中摸索。
坐在刻牡丹纹梨木桌前,面前是一个漆墨盒子,夕若烟怔怔盯了好久,几番踌躇下才将其翻开。
玄翊自毁双目以赎其罪,圣上宽宏免除一死,逐去北地,无召毕生不得重返京中。
夕若烟连连点头,好半晌两人才分开,为相互擦拭着泪水,却都难掩别离之痛。
“烟儿……”阿兴伸手接过,却一时有些哽咽。
夕若烟含笑,将随身带来的大氅替她披上,拉着她的手朝暖阁踱去:“我们同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你甚么时候高兴,甚么时候不高兴,我又岂会不知?”
夕若烟怔在原地,手中的漆墨盒子披发着阵阵沁人的寒意,回想方才师兄那番话,倒是久久未曾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