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寒略略思忖,便道:“依臣鄙意,皇上只需手谕一封传至昭县,一来这九嶷山便在昭县范围,由昭县出兵声援,既省了时候,又制止了京中无人变成后患;二来,楚将军身经百战,由他带兵举攻九嶷山,若祁王被虏是真,恰好救出祁王灭了山匪,也算是功德一桩。倘如果假,楚将军勇猛,亦自有应对之策,倒不必担忧会中了仇敌骗局。”
来人被引进,一身浅显的侍卫服,立于殿中却久久未曾施礼。诸人都是一头雾水,反倒是向来暴脾气的司徒熙睿动了怒,喝道:“大胆,见到皇上还不可礼,来人……”
这一点在此之前诸民气中都已有考量,现在闻此言倒并无多大的震惊,只是耐烦的持续往下听。
圣上重亲,积年来对平南王也算是仁至义尽,多有放纵,本觉得不会再答,心中都已揣摩了一个答复,谁料半晌以后,却得了北冥风一个非常必定的答案。
北冥传闻言,只眸中一闪而过一丝戾气,转眼既无。他背过身,悄悄转动着指上的玉扳指,内心实在讽刺。
北冥风留意到他的目光,负手而立,只道:“在场皆是朕的亲信,召他们前来本来也是商讨事情。你既来了,便先说说南诏的环境。”
北冥风压了压火气,这才平复了表情,望着云烈问:“你方才那话可有其他含义?也不消拐弯抹角了,就请直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