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了驿站,方才洗漱好换了衣服,小蓝一溜小跑出去,说杨公子请她出去时,李兮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尽呢,站在屋里深吸深吐了好几口气,又鼓了好几鼓勇气,李兮以一种大义昂然的姿势,掀帘出来。
“我不是……我没有……”李兮七成羞三分恼,想解释又发明这事属于越描越黑那一类,不解释又不甘心,嘟着嘴,一大波能淹没人的娇嗔眼看冲要出来,却又被生生忍归去,杨公子看的心荡神摇,恨不能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好好安抚一翻。
“那你买的那鱼养在那里?我是说,淡水里还是咸水里?”
李兮呆怔怔的想苦衷,没留意到车队前面一队黑衣马队疾若离弦之箭,直冲上来。
“女人……”
“我没有!”本来是要倔强的,微带活力的严明声明,可冲出口,却浸着柔透着嗔,软的能滴出水来。
两人同时开口,李兮脸上第一层红晕没褪尽,又腾起了第二层!杨公子看着她那张粉红若桃花的脸,眼底笑意流淌。
第二天一早,李兮晕晕沉沉爬到车上,趴在车窗上往外看,和前两天一样,路两边都是村落和农田,风景单调的三天如一日,李兮迷含混糊似睡非睡茫茫然看着车外。
“照女人的说法,如有人能下到井底,逆流或是逆流而游,就能从山中或是大河中出来?”杨公子眼眸莹亮。
李兮羞的连头皮都红了,此人太可爱!
李兮听到古井涌鱼,忍不住问道:“那井水是咸的?”
“不咸,很甜美。”
李兮抖动手,‘啪’的放下帘子,抬手捂着脸,她的脸,滚烫。
“如果运气充足好的话,是如许的,不过地下河河道错综庞大,不晓得会被冲到那里,刚巧从山中或大河出来的机率小到能够忽视不计。”
他是幕僚,崔先生也是幕僚,崔先生就比他余暇很多,他必定比崔先生受重用,他是梁王的远房表弟……
从出了城直到现在,她一眼也没看到他,丰河只说他出去了,去哪儿了?丰河不说,她不美意义多问,就算她问了,丰河也不必然奉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