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婆子返返来回话时,陆离脸上已经模糊有了笑意,婆子的回话天然跟元寿的交代一样,柳相公当场发作了统统涉事的主子丫头,或打杀或发配,命人马上将柳七蜜斯关进祠堂抄经清修。
“怀玉找到你,带你见七蜜斯,七蜜斯带你去闵家花会,你如何进的闵家后园?”
“回爷!呃!小的等在……呃!角门,是华六蜜斯的丫头春草,给小的开的门。呃!小的……呃!在闵家学过园艺,后园熟,呃!就……呃!”
柳相公跌坐到椅子上,气的他的头上血管突突的跳。
闵老夫人,也必须支出呼应的代价!
柳相公道访问几位进京述职的州县官,被仓促的下人叫出来,见是陆离,再看到陆离那一脸的阴沉悲忿,接着又看到元寿小厮和那张按着红彤彤指模的供状,供状看到一半,柳相公就气的手脚冰冷,浑身颤栗。
“相公也晓得,家母生我时,产后大出血,几近丧命,多蒙陆家外三房嫁进李家的九姑诊病赠药,家母才得以保住性命,厥后烽火流浪,陆家诸亲零散,家母就和九姑失了联络。”
陆离腔调哀伤动听,“九姑佳耦遭受不幸,阿兮被忠仆送到九姑先前的师父,一名世外高人处,习学医术。”顿了顿,陆离腔调里的哀痛渐褪,冷意渐浓,“我陆家人丁不旺,父亲不幸早逝,又远在梁地,乃至被人频频凌辱。”
“回爷,小的表姐跟春草交好,拜了把子的,客岁春节,春草姐姐……呃!到表姐家拜年,小的也在……呃!”
陆离告别出来,直奔华府。
“贤侄稍安匆躁,这事我得查一查,单凭一个小厮的话……”柳相公的话没说完,就被陆离嘲笑一声打断,“这轻易,只要把七蜜斯身边的丫头怀玉叫出来问问就清楚了,柳相可别说甚么这是柳家家务,容不得外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