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靖感喟一声,喃喃自语道:“公然还是被云山先生说中了吗,左手断掌纹心念狠厉、固执,右手掌纹平和主心性仁慈,只不知为何这两个极度脾气都集合到他这里了,还是说不该信这个……”
饭后李文靖打云初去小屋疗养,这时王芊云走来道:“云初自幼身材孱羸,并且心肠仁慈,但又生性倔强、要强,这才老是惹出与人打斗的事端。依我看来,你还是教他习武吧,免得他今后受人欺负。”
李文靖有些嗔怒的看了他一眼,而后俯身用食指刮了刮他的鼻子说“哭哭啼啼算甚么男人汉,习武之人流血也不堕泪!”
“不就是想跑去玩吗,你的几根花花肠子觉得为父不晓得?”
“彘是猪的意义,你说小彘是甚么?”
“爹,一大早您去哪了?”
“不能如许讲,我们读书人是要以德服人,以礼待人的。”
“你是不敢还是如何?”
“知子莫若父啊,爹爹您上通天文呢,下晓地理,左知天下之事,右通古今奇闻,实乃不出世之奇才啊……”
“别废话,你想习武就照我说的做!”李云初咬咬牙,心一横学着平时李文靖的模样,把鸡头弯过来暴露脖子,李云月朔刀下去只割掉几根鸡毛,他嘲笑一下道:“爹,我下不去手啊,咱不杀了成不?”
“额……你不是说要习武吗,习武之人连鸡都不敢杀,还如何弄枪使棒,大丈夫不成有妇人之仁,今后闯荡江湖,如果心慈手软,当断不竭必定会深受其害……”李文靖俄然不说话了,有些惊诧的看着李云初,只见他手起刀落那只鸡已是身异处,鲜血乃至溅到了他稚嫩的脸上。此时李云初右手微微有些抖,兀自呆的看着地上渐渐滴下的鲜血,另有偶尔抽动两下的死鸡身子,眼神中有几分愕但是后转为刚毅……
“当然不是了”
“谁说我不敢!”李云初说着气势汹汹走向院里被绑好的那只母鸡,又看了李文靖一眼,皱皱眉脸上暴露难堪的神情“爹,真要让我杀啊。”
“好好好,娘子说的极是,”李文靖转过甚来,对李云初使个眼色,“娘,孩儿也不小了,要为二老分担些家务才是,”李云初说着便去伙房取水,李文靖笑容更加光辉了,点头道“孺子可教也……”
李文靖一时有些语塞,窒了一下道:“跟这类恶劣孩童不需讲事理。”
“容我再想想,你先疗养,等你伤好了再说。”
“不习武,何故自强,何故做男人汉。”
“不是我不教,莫非你忘了云山先生说过的话吗,初儿如果习武,这穷山恶水之地是千万留不住他的;如果初儿舞文弄墨的话倒是能够取个功名,过个安稳糊口,依我看来初儿在读书一途倒是可造之材,即便屡试不第亦可在这浔阳城过个安稳糊口。”
“呵呵,话说的不错,不枉我教你读了这么多圣贤书!不过为父还是感觉你这习武的动机值得讲求!”
李云初如遇大赦,回身就跑,俄顷便不见了踪迹。
“我儿,你习武倒是为何。”
“我要习武,请爹爹教我。”
李云初撅撅嘴,白眼一翻道:“爹,初儿在您眼里莫非就是一个只晓得吃睡的猪么?”
李云初眉头一皱“爹,平时不是都是您杀吗?”
“你是小彘”
李云初眼神闪动一下,眸子一转道:“爹爹不是说不读诗书,不知礼节吗,我这不是遵循您的意义乖乖读书了吗,但是侯建仁没读过诗书啊,他用拳头跟我对于我的圣贤书,我读的圣贤书一点用都没有啊,难不成让我念佛感化他啊。”
李云初依言磨好刀交给李文靖,李文靖道:“去把这只鸡杀了。”
“爹爹说得对,我也读了圣贤书啊,这个事理我晓得,我想习武的目标主如果强身健体啊,万一今后碰到抢财劫夺、绿林悍匪之事,我虽说不能行侠仗义,但总要有自保之力吧。”说着李云初偷偷抬眼瞄了李文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