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月朔时语塞,但想起沿途所遇胡人暴行,愤然道:“想必你也看到了,你我所遇胡人肆意搏斗我汉家百姓,如此兽行,天理难容!”柳嫣然道:“你可不能以偏概全,胡人有恶人,汉人亦有暴徒,你可不能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啊。”
李云初说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令人忍俊不由,柳嫣然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李云初自知失态,但经这一缓已然回过心神道:“有道是才子与美景可孤负也,对月不喝酒,大煞风景,你我喝酒弄月如何?”
李云初拍拍胸脯道:“青梅酒听名字便是如此清秀,男儿便要喝烈酒!”李嫣然不置可否,柳嫣然浅浅抿了一口道:“嗯,铅华散尽,口不足味。”
柳嫣然心想,这个李云初还真是实在,未几时李云初提着一坛酒返来了,只见他兴冲冲道:“梨花酒倒是没有,青梅酒倒是有一坛。”柳嫣然道:“青梅酒亦可。”李云初为柳嫣然倒上半碗青梅酒,本身倒上满满一碗杜康,柳嫣然道:“如何,你不喝这青梅酒?”
李云初展转反侧难以成眠,干脆便走到天井,但见月华洁白如洗,只觉苦衷浩渺,无以排解。这时一个美丽身影翩但是至,李云初转头一看竟是柳嫣然,柳嫣然走到院中凉亭缓缓坐下道:“如何,睡不着么?”
李云初道:“嗯,有些烦苦衷。”夜风吹过发梢,柳嫣然的长发在风中飞舞,有种妖媚的斑斓,李云初痴痴地望着,有些忘乎以是。
二人推杯换盏
柳嫣然道:“没甚么。”李云初见柳嫣然不肯多说,也未几问,只是当然驰念家人。一起之上,到处烽烟,十室九空,豺狼遍野,北地苦楚,莫过于此。
:“不必过分担忧,令尊想必另有甚么要紧事要办,故而没有与你相聚,有缘自会相见,如果你能建功立业,到时父母团聚天然不是难事。”
李云初与凌浩宇、苏晴别离后,与柳嫣然并骑北上,一起上柳嫣然愁眉不展,李云初问道:“柳师妹忧心忡忡,所为何事?”
李云初回身跑出去,唤醒堆栈小二,提了一坛子杜康过来,往桌子上一放,柳嫣然见到这一坛子白酒不由秀媚微蹙,李云初道:“不知你是否喝的惯。”
柳嫣然道:“你去问问这里有没有梨花酒,这里相距冀州不远,该当盛产梨子才是,以梨子、梨花为料,所酿的梨花酒甚是甜美,这酒太烈了。”李云初应了一声便去找,店家没有,李云初便跑出去,只听出犬吠之声此起彼伏。
李云初叹口愤恚然道:“若不是天子昏庸,我大好国土怎会落入蛮夷之手!”柳嫣然面带不快道:“你怎的如此陈腐,有道是贵爵将相宁有种乎?现在中原不乏英主,谁道胡人便不成为帝王,不成建功立业?”
柳嫣然见李云初呆呆的望着本身,不由脸上一红,只是夜色覆盖之下也看不清楚,柳嫣然幽幽道:“你,是不是驰念父母了?”李云初这才回过神,狠狠地掐了一下本身的大腿心想:“现在父母存亡未卜,怎可只想着后代私交,真是该死!”
听到建功立业四字李云初豪情顿生:“好男儿自当投身报国,建功立业,只是建康远在江南,若要前去,还要请师父决计。”柳嫣然秀媚微蹙道:“依我看晋朝天子唯有偏安之心,却无北定中原之志。”
夺命相师虽算不得恶贯充斥,却也称得上一句凶名远播,倒不是夺命相师如何杀人如麻,而是能令人生不如死,是以江湖上大家畏之如虎。
李云月朔听的确言之成理,也不好回嘴,柳嫣然持续道:“这天下天然是有雄才者居之,乱世刻苦的只能是布衣百姓,唯有天下一统方可就万民于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