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轩以当即和中谷道人并肩而行:“不知中谷道兄可否传闻赵国无道,肆意搏斗我汉家后辈?”中谷道人面带悲色皱眉道:“胡掳逐水草而居,不类教养,现在祸乱天下,果然被先贤言中,当真是百姓不幸啊。”
这演武场乃是山上一处平坦石台,李云初二人便在演武场东侧槐树上眺望场内幕形。二人瞥见演武场场内凌云派三代弟子与云来宗三代弟子比较技艺,皆是比剑术,两派弟子互有胜负,直到云来宗一名白衣男人手持钢骨折扇上场,局势便是一边倒,凌云派三代弟子皆不是其敌手,被其一一踢落台下。
任轩以心中有几分冲动正色道:“素闻广玄真人仁义为怀,贵派教义亦是讲究济世救人,吾辈定当同心极力,救万民于水火!”任轩以侃侃而谈,端的是公理凛然,广玄真人轻捋髯毛道:“这是天然,凡是与本派有缘者,自当授之道法,救困扶危。”
乔杨和李云初落地之姿便可看出李云初资质实在太差,凌浩宇远远丢来一句:“要近前观战便随我来,莫要爬到树上,成何体统!”李云初二人只得老诚恳实跟从凌浩宇四人进入演武场场内,柳嫣然和李云潇还是斗得难分难明,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李云潇被柳嫣然围在八卦阵中自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待得李云潇看清柳嫣然剑法路数,便使出贴身短打工夫,有道是一寸短一寸险,这钢骨折扇贴身短打最为合适不过。
这一日,凌云别院演武堂分外热烈,凌云派弟子在此与云来宗众弟子比武参议,乔杨拉着李云初冒死往人群里挤,不料二人使出吃奶的劲还是被挤出来,无法乔杨指指不远处的槐树道:“我们爬到树上去看。”李云初初时有些踌躇,被乔杨生拉硬扯,二人便爬到那棵老槐树上远观疆场。
凌浩宇心中一阵不快,这时早在一旁按耐不住的李云初扛着八十多斤的剑杵便上场了,李云初见李云潇调戏柳嫣然心中便没出处地愤恚非常,这上场一则为情,一则为本派挣个脸面,却未曾想本身是否打得过对方。这李云潇近几年窜改很大,长得长身玉立,边幅堂堂,多年不见,李云初竟也没有认出。
云来宗此番前来带了两名对劲弟子,此中魏道泽鲜明在列,十数名三代弟子,为的便是让众位弟子见见世面,与凌云派弟子参议技艺,至于宗主任轩以另有他事,自是另当别论。李云潇自浔阳一别,便入了云来宗,传闻师父要来凌云派,便跟了过来,为的便是见一见多年未见的兄弟李云初。
直至一袭紫衣的柳嫣然飘然上场,场内凌云派弟子一片欢声雷动,柳嫣然上前迤迤然行了一礼道:“凌云派柳嫣然请师兄见教。”那白衣男人拱手道:“不敢不敢,云来宗李云潇,请柳师妹部下包涵。”
广玄真人眉头微挑,悄悄摩挲这茶杯道:“任兄何出此言呢?”任轩以见广玄真人佯作不知也不活力,缓缓道:“方今天下大乱,各路诸侯纷繁起兵反叛,兵连祸结,天下百姓身处水深炽热当中啊。”广玄真人抚掌叹道:“任兄胸怀天下,心忧百姓,当是我辈修道之人的表率。”
云来宗掌门等了半月,终究比及广玄真人出关,任轩以被请到太乙山真武堂。广玄子与任轩以落座品茶,任轩以见广玄子面色红润,器宇轩昂,便知广玄子此次闭关定然是武功又有进境,任轩以一边品茶一边不住交口奖饰:“好茶,好茶,只是这天下百姓恐怕便没你我二人这般的好命。”
任轩以哈哈一笑拍拍中谷道人肩膀道:“那里那里,多年不见,中谷道长风采如昔,看来在道兄在玄天真气的修为已至第三层太极境地了,真是可喜可贺啊。”中谷道人让开身子,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式道:“掌西席兄迩来闭关修炼,不日便将出关,便由我这师弟代为驱逐,还望任兄不要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