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轩以低声道:“不知广玄真人可否还记得二十多年前的塞北苍鹰贺拔烈?”
这演武场乃是山上一处平坦石台,李云初二人便在演武场东侧槐树上眺望场内幕形。二人瞥见演武场场内凌云派三代弟子与云来宗三代弟子比较技艺,皆是比剑术,两派弟子互有胜负,直到云来宗一名白衣男人手持钢骨折扇上场,局势便是一边倒,凌云派三代弟子皆不是其敌手,被其一一踢落台下。
魏道泽干笑一声:“凌兄莫要调笑小可了,贤人有云:食色性也……”凌浩宇打断他道:“凌云门下另有谁情愿应战这位云来宗高徒?”说着望了乔杨一眼,乔杨看看柳嫣然,低头看看本身又看看凌浩宇,一脸无辜的模样,意义是说:柳嫣然都不是人家敌手,我去了也是于事无补。
任轩以当即和中谷道人并肩而行:“不知中谷道兄可否传闻赵国无道,肆意搏斗我汉家后辈?”中谷道人面带悲色皱眉道:“胡掳逐水草而居,不类教养,现在祸乱天下,果然被先贤言中,当真是百姓不幸啊。”
柳嫣然天然是心知肚明,便行八卦方位,不竭游斗进犯被围在阂心的李云潇,只是反面他较内力,扇剑一沾即离,柳嫣然虽是守势绵绵不断,李云潇倒是安闲应对,涓滴不见慌乱,不过场下世人都为柳嫣然缥缈身姿喝采。李云初看得出,柳嫣然这凌云八卦步法竟是融会了游云蝶舞的美感,远了望去飘然若仙,李云初不由得看的痴了。
李云潇扇法变幻,招招直指李云初要穴,李云初顿时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李云初被钢股扇打中并非不痛,只是尚能忍耐,又一心想为柳嫣然出气,决然不能在这里出丑,便生出一股混劲,悍不畏死。李云潇打在李云初身上竟然并无反应,每次与李云初扇剑订交,丹田内真气便一阵鼓荡,似是要破体而出,李云潇心丧若死,李云初又一剑砸来,李云潇伸手一格,钢股扇竟然被击飞,台下一片哗然。
斗了几招过后,李云潇便已看出此人只是力大,剑术倒是平平,便买个马脚,李云初公然挥剑杵直刺过来,李云潇淡淡一笑一个折身闪过这一招,伸出折扇打在李云初肩井上,李云潇心想这一招如何也能送他一个狗啃屎,一招过后,高低立判。不料李云初竟似浑然不觉只是向前扑了两步便即站稳身形,接着又扑了过来展开猖獗守势,不久李云初胸口又中了一扇,却也一剑砸在李云潇肩膀,李云潇顿时痛入骨髓:嘿,这混小子不但抗打,还真有一股蛮力。
任轩以哈哈一笑拍拍中谷道人肩膀道:“那里那里,多年不见,中谷道长风采如昔,看来在道兄在玄天真气的修为已至第三层太极境地了,真是可喜可贺啊。”中谷道人让开身子,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式道:“掌西席兄迩来闭关修炼,不日便将出关,便由我这师弟代为驱逐,还望任兄不要介怀。”
柳嫣然当下也不客气,快速一剑刺出,恰是正宗凌云派剑法白云出岫,剑招洁净利落,李云潇折扇轻挥格开,柳嫣然长剑与李云潇钢骨折扇一沾即离,反手斜削腹胸之处,这一招恰是合了凌云派剑招的变幻无妨,李云潇叫一声:好剑法,折扇唰地一声展开又格开了柳嫣然的剑招,扇剑订交,柳嫣然只觉剑身传来一股巨力,内力高低,这便分了凹凸,明显李云潇更胜一筹。
这时不远处走来几人,乔杨从速禁声,来人便有冷轩、凌浩宇、魏道泽与松林,冷轩假装没看到槐树上的二人,魏道泽斜眼瞧了一眼也视作不见,唯有松林盯着看了一下,凌浩宇走过后反手弹了两颗石子出去,只听‘啊、啊’两声,两人回声落地,乔杨因事前有所筹办,掉在地上还不算狼狈,李云初因为瞧柳嫣然瞧得痴了,掉下来全无筹办,直接摔个鼻青目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