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初愣了一下,满脸堆笑道:“爹爹这套掌法练起来,四周林木无风主动,顿时飞沙走石,几欲迷住了儿子双目,”李云月朔边吹嘘一边以手遮目作痛苦状,“敢问爹爹,这套功法叫甚么?”
李文靖想说繁华只是过眼烟云,但转念一想又怕云初这个年纪怕是难以了解,也罢,随他去吧,好男儿怎可做个愚人莽夫庸碌平生。
李云初“嘿嘿”两声道:“儿子这不是还没说完嘛,好男儿当立四方之志,出人头地、衣锦回籍!”
李云月朔路听来,此时仿佛茅塞顿开,面前一亮却看到不知不觉父子二人已行至自家旱田,李文靖去田里豆苗当中摸出两把锄头,李云初此时倒是大惑不解,皱眉道:“爹,你这是要教我铁锄神功吗?”
李文靖让李云初肃立一旁,本身演练了一套掌法,李云初只感觉招式行云流水,绵绵不断,身法轻巧奥妙,时缓时急,顿挫顿挫……然后就想不出词语来描述了。李文靖一套掌法练完,收势正立,双手缓缓自胸前放下,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李云初上来便是拍掌喝采,李文靖斜了他一眼道:“幸亏那边?”
黑暗中一大一小两父子在暗夜中穿行,于卯时前行至密林深处,虽说是密林深处,此处倒是一块平坦空位,约莫五丈见方。
有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仿佛哀叹大家间的爱恨分袂,这一处孤坟在沉寂荒漠仿佛更加苦楚,唯有坟前墓碑无喜无悲的悄悄耸峙,任凭光阴的风吹霜打,还是沉默而淡然。
“走吧,”说完便带着李云初来往时的路上走去。
“本日你便蹲马步桩,练习冲拳吧”说着便树模着双足分开与肩同宽,脚尖朝前内扣,面南而站,沉肩坠肘,又叮嘱李云初拳自腰间冲出,而后收回至腰间,是为保护两侧软肋关键,出拳便要呼气……
李文靖看了李云月朔眼,负手而立道:“你天然是不懂,今后修行渐深便可贯穿。”
李文靖往门外望了一眼,轻拍王芊云香肩安抚道:“无妨事的”。
李文靖看着一脸当真的儿子,面上涌出一阵笑意,岂料此时李云初竟然改成一脸傻笑,边冲拳,口中还念念有词,李文靖一脚踢在李云初屁股上道:“走吧,去看看你爷爷。”
李文靖轻咳一声道:“这……确切很都雅,你长大以后便可去各大名城游历,到时便可大开眼界,此时便莫作他想,跟爹爹好好学号本领才是正道!”在最后几字,李文靖实在减轻一番,并煞有介事地拍了拍李云初肩膀。
“额……问这么多何为,你尽管练好为父所教,便可统领一众孩童。”
“武之道,包含万象,武之初,便是强身健体,益寿延年,进而便可防身护主或者技击伤人,武之精华便在于道。道为何物,道可为天下百姓之道,亦可为日月乾坤之道,亦可为天人合一之道,道之大可谓无极。”
“初儿,习武之道贵在持之以恒,半途而废只能一无所获,你可晓得?”李云初悄悄嗯了一声道:“爹,习武首要便是功法与东西吧?”
“都不想,”李云初脱口而出。
李文靖白了李云月朔眼道:“你这圣贤书全读到了油嘴滑舌与评书之上了,你给我端庄点!”李文靖在最后几字上侧重了一下,同时面色一肃,李云初立马收敛了玩世不恭之态,小脸上尽是当真神采。
李文靖左手重抚下颚短须道:“青山易得,选一处山好水好之地便可。”
李文靖顿了一下持续道:“孩儿毕竟是与人脱手了,只是见不得芸儿受辱,不过我已将功法化为伏虎拳使出,侯峰的拳师谅他也看不出端倪,初儿一心想习武,或许这就是天意吧,云山先生说我命含双煞,与父母后代缘分不大,可儿不信命,不但这清河镇,即便这浔阳城周遭千里以内我又何惧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