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清楚是在说他忘恩负义,宠妾灭妻!
他感觉顾清欢是做了两手筹办。
这就是她的父亲,手足,以及未婚的夫婿。
“少在这里强词夺理,宋心月死了这么多年,谁还会记得!现在我娘才是顾家主母,宋心月最多只能算个姨娘,连祠堂都进不了!”
“娘亲归天多年,爹记不得也是道理当中。非论如何,本日擅自祭奠都是我的不是,我这就去祠堂领罚。”
“那只是我闲来调制的一些防身的粉末,洒在眼睛上会临时失明,用水洗了便好,并不能伤人。”顾清欢渐渐解释。
顾清欢刚好一点的表情,刹时跌到了谷底。
顾卓却悔青了肠子。
慕容泽手中把玩着个白瓷瓶,脚边是她昨晚烧纸用的铜盆。
他承认了宋心月的嫡妻之位,就是承认了顾清欢嫡派的身份。
苏氏母女十几年来的优胜感,终究在明天完整化为乌有!
“猖獗!甚么忌辰!你这是在谩骂她死吗?”顾卓怒了。
瓶口微微倾斜,内里的粉末倾洒而出,落了满地。
“是女儿不好,今后也不会再自作主张了。”顾清欢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采。
能够说,没有当初的宋心月,就没有现在的顾卓。
至于顾清欢,她更是没有放在眼里!
她端着铜盆,纸灰印在衣裙上,班驳狼狈,可那双夺目的眼睛却偶然扫过慕容泽。
他想摸摸她的头以示垂怜,却被躲了畴昔。
当年他进京赶考,一身落魄,只能靠卖书画保持平常的开消,是宋心月看中了他的才调,暗中布施。
肥胖的身影在晨雾中显得格外薄弱。
大怒中的顾卓顿了顿。
正要经验,却听顾清欢不急不慢的道:“父亲是不是忘了,清欢的娘亲叫做宋心月?”
明显有这么一个知心又识时务的女儿,他对她不闻不问,反去宠着那一群无私笨拙的白眼狼。
事情反转得太快,她根本来不及思虑。
这么多年,他从未为她烧过半沓黄纸,燃过一炷青香。
真是应了那句千陈腐话:爱情中的人都是痴人。
“另有那些毒粉!那明显就是她毒害娘用的毒药!”顾瑶还是不知改过。
他没有触碰到粉末,手上却已经起了层红疹。
她甘愿被曲解也要帮他讳饰,而顾瑶阿谁混账,就只会让他尴尬!
顾卓感觉仿佛有一根针卡在本身的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不!爹你别被她骗了!”顾瑶尖叫。
真是瞎了眼!
顾瑶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