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霞染透了半边天，粼粼的马车驶在青石铺就而成的大道上，每一步马蹄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张妈走过来，谨慎翼翼的将她拽到一边，低声道：“老爷不过是气得急了，本日这事跟蜜斯半点干系都没有，蜜斯莫往内心去。”
顾清欢一言不发，下了马车便往孤芳苑走。
她是被罚怕了的，更怕顾清欢被连累。
谁知这么贵的东西她竟然不好好保管，还几乎让贼人偷了去，叫他如何不气！
顾清欢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传闻她筹算偷的是翡翠琉璃的那副头面？”
这丫头是新送进府的，顾清欢连话都没跟她说上两句，哪偶然候去教诲？
他气急废弛的拍着石桌。
“你去了哪？”
顾清欢也听到了。
“哼，女人家家就应当好幸亏家里看书绣花，整天往内里跑，成甚么体统！”
顾清欢愣了一下，完整没明白过来这唱的又是哪出。
顾卓闻言，转头，剑眉拧成了一个疙瘩，见她返来，更火气更甚，“你跑到那里去了？”
顾清欢倒不如何在乎，只是冷静看着被拖走的薄荷，秀眉紧拧。
但是顾卓并不这么想。
他感觉是因为顾清欢到处乱跑的原因，她如果好好待在家里，那主子如何会有机可乘？
他看都没看一眼，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过这主子这么不识好歹，不能再留在府上了。”
“老爷别活力了，把稳气坏了身子。都是妾身不好，没把人教好就往二蜜斯这边送，是妾身的错，妾身认罚。”苏氏跪在地上，给了顾卓台阶下。
那丫头被打得几近只剩下半口气，绽放的血肉都跟破裂的衣料混在了一起，血肉恍惚。
可恰好顾卓自夸是个读圣贤书的人，满口都是仁义品德，不屑做那些草菅性命的事情。
顾卓骂了好久，略微消了些气。
赶到孤芳苑的时候，那边已经围了个水泄不通。
顾卓嘴上说要等着明早发卖，可这么重的伤势，底子就不成能撑过今晚。
“如何了？”顾清欢挑眉，感觉奇特。
固然已经熟谙了顾卓的尿性，但是再次见地到他城墙般的脸皮，她还是感觉很无语。
这不，被张妈抓了个正着。
当时苏氏特地把明细拿给他看了看，那套翡翠琉璃的头面是最贵的。
“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