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恶梦了吗?”她闻声一声降落的男声,而后有双手抚在她的秀发上,手指纤长而有力,她缩了缩身子,往那暖和的怀里钻去。
“皇上,翎王妃发疯了。”一名宫女吃紧翻开紧闭的宫门,镇静的跪在地上。
这轿内,别离坐着三人。
她心一惊,恍若置身于冰冷,那男人浑身是血,倒是带着和顺的笑意望着她,她的心恍若被撕成碎片,变成一块一块,恶梦中的她缓缓流下两行清泪…
墨太子点了点头。
世民气中大石皆落下。
夜昊然黑眸锋利骇人,他冰冷的目光对着颜玉公子:“颜楼主如何得知本王与她还未拜堂。”
“你如何想就如何做吧,只要能救本宫的孩子。”墨太子妃以最后的神态说道,话一落,便在这撕心裂肺的疼痛中昏死畴昔。
颜玉公子的白玉面具上被蒙上一层黑布,由宫女带进了临时的产房。他的面前一片乌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直到闻声墨太子妃的哀嚎声才停了下来。被遮住的眼睛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闻声上官雪翎轻柔的声音。
“救…救救本宫的孩子。”墨太子妃梳的鬟已经有几缕发丝凌落,她的头发已乱,从腹部传来的疼痛几次使她差点昏迷畴昔,只是身边的宫女不住的喊着她的名字,才让她保存着一丝神态。
一名浅蓝色女子在颠簸的路途中竟是沉沉的睡去,没有发觉这轿内其他两人的目光。
马车上,铃铛响响,马夫在前赶着马匹。
天子与墨太子僵坐在原位上,而那白衣公子还是怡然得意的饮着酒,十三王爷已不再察看白衣公子的行动,而是往那扇紧闭的宫门里望去。
“这…真是奇了!”天子大喜,他满脸欣喜与赞美:“翎王妃的医术真是高超,更赛过朕这宫内的太医,十三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实乃皇弟大幸。”
宫殿内,氛围已固结,在这百官中,大家皆是凝峻之色,已到筵席结束的时候,却没有人敢自行分开。
苏雪衣微微白了脸,只悄悄地唤了声:“王爷。”便不再开口,她单独坐在一旁,生生的望着拥着的两人。眼底涌起一丝妒意。
颜玉公子呵呵地笑了,仿佛闻声甚么笑话:“十三王爷在高堂大将上官女人弃之一旁,独独与苏王妃三拜三叩,这件事已是传遍都城,鄙人如何不知?”
她脸上尽是焦心的神采,夜昊然却不为所动,他的目光落在那扇紧闭的门上,没有开口。俊美的脸庞如大理石般冰冷寂然。
“太子稍安勿躁,上官女人会保太子妃母子安然。”他往世人瞧去,晶莹残暴的笑花凝在他嘴边。
坐在夜昊然身边的苏雪衣还是开了口:“王爷,姐姐她虽是大夫,可也不是专为人接生的产婆,万一太子妃…墨太子和皇上见怪下来,这可如何是好。”
“你如何来了。”她惊奇地问道。
“颜楼主,如何?”墨太子见颜玉公子出来便趋身上前扣问。
“便是如此,墨太子与太子妃便在这宫中住上一些光阴,一来能让太子妃调度好身子,二来朕那六公主也好靠近靠近将来夫婿,墨太子感觉如何?”天子问道。
“我们出去吧。”颜玉公子对着搀扶她出去的宫女说道。
“多谢皇上嘉奖。”夜昊然躬身伸谢,面上倒是庞大的神采。
“甚么!”天子一急,大声喊道:“来人,快去禁止翎王妃。”
“那太子妃…”
“如果担忧,何不出来瞧瞧。”颜玉公子扇了扇手中的折扇,漫不经心说道,在世人一片鼓噪中,又接着道:“既是交给了上官女人,我们自当等着动静便是。”
百官鼓噪,本来十三王爷早已宠幸了翎王妃,这洞房花烛夜竟是萧瑟了正妃,看来传闻翎王妃被十三王爷打入冷宫,也是子虚乌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