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烈温馨地坐在床边,任由着周婉儿解开他手臂上的绷带,绷带裹了一层又一层,越到内里血渍越多,看得她触目惊心。
这时,裴烈俄然翻了个身,将受伤的手吊挂在床弦边,伤口处传来丝丝疼痛,他皱了皱眉头。
她见床头的矮桌上有换药的东西,便走畴昔拿,谁料却不谨慎踢到了地上的茶杯。
他道,“恩。”
刚才他梦见周婉儿了,没想到一睁眼就真的见到她了。
周婉儿等了半晌,他都没有动,她这才发觉他只是在做梦,只是在梦中喊了她的名字罢了。
君墨寒将周婉儿带到裴烈的军帐前。
裴烈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当时的确挺疼的。
四目相对,周婉儿非常局促和严峻,结巴道,“你醒了……”
“恩。”裴烈向来没有这么严峻过,她来见她的父亲,她会和他们分开吗?
这时,裴烈俄然握住了她的手,轻喃道,“婉儿。”
周婉儿见他不说话,整小我都变得呆呆的,也不晓得如何是好了,只见她神采变得绯红,微垂着头,手指绞着帕子,随便找了个借口,“我……我是来看望我父亲和大哥的。”
周婉儿见他不动了,才持续上前,她从未想过阿谁皎皎如明月的太师会喝得烂醉如泥,估计是想喝水了,手又不便利,水壶便被他碰洒了。
“不是,婉儿,我没有生你的气。”裴烈解释,“是我不好,是我不该对你做……你放心我今后不会了。”
裴烈盯着她光滑如玉的脸舍不得分开,她越靠近他就越严峻,但又不敢做甚么过激的行动,前次周婉儿俄然晕倒他已经被吓傻了。
周婉儿愣了愣,实在她底子不晓得父亲和大哥也在这里。
周婉儿心跳加快,又去捡地上的杯子,刚起家就见裴烈已经醒过来了。
她道:“那日你俄然分开,厥后也没传动静来,我晓得你是生我的气了,我……”
周婉儿愣怔,俄然想到他吻本身的事情,神采更红了,还好帐篷里光芒不好,也看不清楚。
裴烈内心狂喜,止不住的欢畅,一听到她来仅是为了见她的父亲,内心多多极少有些失落。
她如何会呈现在这里?莫非安阳王早就晓得周婉儿来了边关。
一时候,两人相对无言,裴烈眼睛一向盯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