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劳把尸身翻过来。”林慕白道。大略查抄了少量，林慕白望着金无数，“是鹤顶红中毒，灭亡时候应当是昨夜寅时。身上的绳索勒痕，以及脸皮被撕，都是死前形成。凶手穷凶极恶，活剥人皮。”
暗香心道：甚么死人没见过，还会被吓到，这知府大人真能开打趣。
“这话问了多回，知府大人也不嫌累？”暗香嗤鼻。
“我说不成以，那就是不成以，知府大人另请高超吧！”夜凌云拂袖，抓住林慕白的手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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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看，他又是这神采。”暗香撇撇嘴。
“我不晓得知府大人要做甚么，我只晓得，慕白不会为你做任何事。”夜凌云眸光冷厉，“知府大人要办事，还是另请别人吧！夜家庄的庄主夫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任人调派的。”
林慕白却仿佛明白了甚么，“你是说，从衣服上看，应当是班主。但是脸皮被撕，你也不肯定这个是不是班主。以是让我们归去，找班主的儿子方仁杰肯定？”
世人一怔，便是金无数也愣住，“你说甚么？”
闻言，金无数看了夜凌云一眼，夜凌云点了点头，表示默许。
“废料。”金无数面色黑沉，“用得着的时候，人影都找不着。”转而眸色冷冽的望着夜凌云，“恐怕这一次，夜庄主就算把夜家庄给我，也无补于事了。连死两小我，本府就算想瞒着，那也堵不住悠悠之口。”
林慕白扳直了身子，柳色青衫于风中衣袂蹁跹，端倪清冽，淡了日月光彩，染尽霜冷之色，“其一，不管案子停顿如何，我都必须参与，必得第一时候晓得。其二，我有权对案子颁发本身的置疑，尔等衙役随时供我调遣，不冤一人，不纵一害。”
夜凌云突然回眸看她，“你疯了吗？”
他们，可曾熟谙？
衙役解开死者身上捆绑的绳索，将方问山抬上板车，又喊了哑叔来认尸。林慕白以白巾抵手，细细检察方问山的耳后，没有淤青。口中有红色干枯的涎液，以绣帕沾了少量，隔着间隔嗅了嗅，“是鹤顶红。”
“甚么事？”金无数忙问。
“师父，哑叔到底在说甚么？”暗香闹半天也没明白，“他这是甚么意义？”
金无数蹙眉，“这到底是不是快意班的班主？”
“仵作？”金无数愣住，“你还当过仵作？”竟有些不成置信的打量着林慕白，“你当仵作？”
暗香不悦，“师父又不是头一天当仵作，师父说是砒霜必定是砒霜。”
哑叔仿佛很欣喜，因为林慕白竟然能看懂他的意义，连连笑着点头。
“你必定是砒霜？”金无数皱眉。
“林直言还躺在那边存亡未卜，我欠寄父的这辈子都还不清，我不能让他泉下难安。如果连他独一的女儿都保不住，来日我有何脸孔面对寄父的在天之灵？”林慕白抽回击，回身望着金无数，“知府大人如果真的想让我验尸，那就得承诺我一件事。”
林慕白没有作答，暗香嗤鼻，这知府大人真是爱管闲事，净拿师父开涮。
扫去脑筋里浑沌的设法，林慕白清浅的凸起一口气，“这是第二条性命了，知府大人还筹算息事宁人吗？或者夜庄主又要破财免灾？”
金无数皮笑肉不笑，“或许庄主夫人敢兴趣呢？比如说验尸。”
金无数与夜凌云对视一眼，各自沉默。
夜凌云上前，得当好处的拦在林慕白身前，朝着金无数施礼，“知府大人有礼。”
“这事反恰是瞒不住的。”金无数看了面色阴沉的夜凌云一眼，“夜家庄这事，本府也压不住了，必须得动手调查，而后上报朝廷。”
“本府还没开口，夜庄主何故一口回绝？或许夫人成心，你又何必如此。”金无数眯起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