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思不能让这类环境恶化下去，就算要把上谷城垂垂化整为零，也该是比及五大诸候都残落得差未几了的时候，再一气呵成地拿下。
“问过了，与你所说不差。”殷九思微微眯眼，“你比之当年，倒是没有痴顽多少。”
“成心机。”殷九思俄然大笑起来，“你可知，当年出灭你百口这毒计之人，乃是你叔父？”
王轻候匀了匀气，陡峭了下表情。
如有他在凤台城，从城门失火时起，他就能看出端倪，这凤台城的城门，他们都别想攻破！
“公子是为了她好，她问甚么罪？”樱寺不解道。
“我若不让你死呢？”
“不说便是虚假，我一把老骨头了，迟早要耗死在这凤台城，早几年死晚几年死，有何辨别？”
这又何尝不是王轻候想到的？
第一百八十章 那便活着恨
任良宴抬了抬厚重的眼皮，脸上的皱纹都像是更深了些：“我对统统事情都不料外，殷大人如果想找个卖力之人，这凤台城中恰好我是上谷质子，我叔候想我死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不恰好有机遇了么？”
任良宴却只淡淡道：“许是我叔候办理不当，上谷子民恶劣难驯，才有了本日之祸吧？”
“照你这意义，我怕是要被上谷候操纵，作他的刀，替他杀了你了？”殷九思拢动手，笑看着任良宴，“莫非你叔叔笨拙至此，出了这么大事，竟会妄图我等闲放过上谷城？我看，是你安排了此事，让我替你讨伐你叔叔，报二十年前的仇吧？”
“为何不恨？”
“这几十年来你恨错了人，想想，很绝望吧？”
“殷九思你这老贼！”任良宴眼眶泛红，踏前一步，生生止住！
任良宴似是怔住，好久未语。
这话倒是在理，殷九思也挑不出弊端，说这些人是任良宴安排的，的确是有点说不畴昔。
“那你为何当着我的面说你还恨？”
殷九思却笑了：“成心机，你对今晚这统统仿佛并不料外。”